學院派的評論家、學者紛紛“破圈而出”,跨越學術研究與職業批評的疆界,耕耘於創作園地。他們收穫的“文學作物”,為當代文藝長廊頻增新景,繁榮豐富了當前文學的藝術品類,增加了“文學共和國”的多樣性。
【摘自:〈“作家學者化”與“學者作家化”再思考〉,葉李,中國作家網,二○二二年三月】
“太陽底下無新事。”一如引文提到:“作家學者化”與“學者作家化”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物,而我也是在這過程中不斷求進的小作者。
回到最初,我愛寫作是基於愛文學,文學情感豐富的特質觸動了我的靈魂。讀而優則寫,看多了自然想寫,有幸得到好評,我繼續投稿、參賽、出版……然後呢?市場無法形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看着包裝精美卻無人問津的書山,我會反省:出版有那麼重要嗎?為了環保,我早期都在自媒體發表,偶爾賽場玩樂,愛寫才寫,也沒辜負誰。讓我決心把書出版的大概是兒童文學吧,不單因為看似有市場,而且看到了現實的需求:這年頭孩子成長壓力太大了。我開始思考如何透過故事幫助親子走出困局,像我當年在兒童文學中得到的滋養一樣,於是開始利用自己在教育學上的專長去創作,及後又迷上了哲學、心理學,但這取態在文藝學的審美標準中評價不高。為了知識基礎更紮實,我又跑去讀書,甚至從事研究,然而,學術路不易走,需要劃定領域深耕細作,而離開學術期刊,富有文學味道的寫作路向,同樣是學術圈的“四不像”。
近年我想通了,“四不像”何嘗不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過去,我是“作家學者化”,未來我期待是“學者作家化”,把嚴謹的學術理論,生成富有情感、孩子能讀懂的文字。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7/12/content_1767529.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