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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異度空間 (紫菱)
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我突然就出現在一條陌生的街上,剛才我眼中的那個女孩…那個在鉈錶內照片上出現的女孩竟然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但她好像完全看不見我。“小姐,小心…”我話未說完,那女孩竟然笑著向我走過來,我想避開但身體卻動彈不得,在即將迎面撞上的一刻,她竟然像幻影一樣穿過了我身體,我完全感受不到一個人撞上來的觸感…如果換個角度說,可能原來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幻影,她根本就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在女孩穿過我身體後,我回頭一看,就見到她走近一名有外國人面孔的男子身前,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後就和那個男子拖著手繼續向前走了。我望著女孩被男孩牽著手的背影,內心竟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悸動,那種悸動的感覺就好像見到了一位暗戀了很久的愛人,但你卻不能上前與他相認,他媽的說簡單一點就是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他們在行了數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那個有外國人面孔的男子竟然轉過了頭,他用深邃的眼神伴著咀角一絲極度詭異的微笑望著我,這個詭異的回望令我全身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但他這個表情就只是維持了一秒,之後女孩就跟她說話,他的面容也回復了正常並且和那女孩繼續前行,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女孩看不到我而我也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在這個「時空」內我就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局外人,但問題來了…既然我只是一個局外人,那為什麼剛才外國男子會回頭這樣望著我…莫非他看到我了?想到這裡,我竟然忍不住大聲向著他們喊了一句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鬼…”
當我在大叫間,我眼中的畫面突然就由那陌生的街道回到了現實,我正在房間用力的捉著棉花糖在搖,棉花糖很驚,牠不停的掙扎,終於掙脫了我的手後就跳落地逃掉了…棉花糖逃走後,我望著手機上那張相片的那兩張臉,想起了剛才在那個空間所見到景象…我拿著手機的手,過了很久還在震著…
自從那天我把棉花糖嚇壞後,有一段日子她都和我不太親近,除了問我取食物外,晚上就算我把房門打開她也沒有進來和我睡,而當我走近她想把她抱起時,她都會警惕的退開,或許我真是想多了,棉花糖是一隻貓又怎會是鬼呢?這段日子我積極的修補和她的關係,幸好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漸漸地再次接受了我,昨天晚上終於又再感覺到「貓壓床」的滋味。今天早上我一起身,就看見正在床尾卷著睡的棉花糖,我伸手去輕撫了她幾下,才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棉花糖好像長大了不少,我把手放在她身上做比對,她剛來時才比我的一隻手掌大一點,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兩隻手掌大了!我望著仍在熟睡的棉花糖,我知道她已將這裡當成是她終老的家,或許,貓對於我來說只是一隻寵物,只是生活上的一種調劑,但對於棉花糖來說,我就是她的全部,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我,如果我都對她不好,那她就會很慘了。想到這裡,我竟然眼有淚光…我想起那晚我把她嚇壞時那個恐怖的自己。但是,那晚我看著棉花糖時,真的感覺到她真的就是那個在鉈錶內相片中的女孩呀…如果我不是精神錯亂的話,那究竟又要怎麼的去解釋…其實自從上次那個怪夢後,直至今天都沒有再發生過怪事,所以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我上次真的是發夢,然而,每天回大學時那個他媽的關仁卻經常跟我提出關於那個夢的各種疑點,他一直認為我那夢肯定是真的,他還說一定會幫我找到證據去證實云云…我通常都會跟他應酬就算。而最近,我辭掉了電腦店的兼職,因為我已找到了一份我認為是更適合的兼職,就是去了爛鬼樓那間飛天古玩店那裡…
“什麼?你說要來做兼職,我們店沒有說要請人呢,再說如果請了你的話那我做什麼?哥哥仔不要玩吧。”那天吳先生聽到我說要來這裡做兼職,當場就斬釘截鐵的拒絕我了,又是的,古玩店一般平日都沒太多生意,但一有生意都是大生意,所以做古玩店的職員肯定都比較閒。但在閒的同時,古玩店的職員卻要求要有很高的歷史和文物智識,雖然我是讀工商管理,但我在中學是歷史還是很高分的,所以我很有信心可以做得到。那天我在那裡纏了吳先生半天,對於我的糾纏他基本上都已經不想理我了,最後竟然是一位叫阿櫻的大姐說可以讓我在這裡工作!
“每天下午五時至七時,星期六日你可以選擇整天上班或不上班,人工統一每小時二十元…”阿櫻道。其實這個薪金待遇真是他媽的差,先不要說最低工資,現在這個世代連老麥都要四十元一小時了,但畢竟這趟水是我自己要趕的,說真的我就是想多些時間看看那隻珍貴的鉈錶,看看錶入面那張令我難以忘懷的臉…就是這樣,我就開始了在這間古玩店的兼職生涯…
“櫻,你真的決定請那個小子做兼職?老師會批准嗎?”在我走後,吳先生道。
“叔叔那邊我會搞定的,我可以肯定,這小子身邊一直有一隻靈體在依附著,留他在這裡,或許可以幫他,你看到他的樣子嗎?如果不幫他的話他的時日真的無多了!”
數日後…在西灣海傍的一所豪宅內,有一對父母正為他們那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孩子憂心,自滿月後他就一直睡不好,尤其在晚上,這個孩子差不多每晚十時開始就會大哭,哭得累了就睡,但睡不到半小時又再會大哭,這樣斷斷續續的到清晨六時才停止。為了通宵照顧孩子,這對有錢的夫婦家裡的兩個工人每晚就分上下班去照顧小孩,某晚…小孩在一輪大哭後終於停止了,這位叫容姐的工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她看看手錶,現在是清晨五時,這通常是人睡得最甜的時刻,容姐想起與孩子「搏鬥」了半晚,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但當她剛準備睡著時,一把很古怪,感覺就像新聞訪問那些不願出鏡、而且聲音更「經過特別處理」般人士的聲音突然在容姐的耳邊響起…
“哭吧…再哭多些吧…直至哭到死…”
幸好容姐仍未正式入睡,在聽到古怪的說話後她立即掙開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小夜燈映照下,容姐見到一個上身赤裸、頭上長著尖尖的耳朵、腰間穿著好像由樹葉編織成的裙的「人」,正彎身倚在嬰兒床邊,以那把「經過特別處理」的聲音在說著那句話…容姐望著這個怪人已嚇得不能移動,直至孩子開始大哭,容姐才叫了出來!
“哇~~~~~~~~~~~~鬼呀!!!”
那個穿著樹葉裙的「人」聽到容姐的尖叫後立是轉頭望著容姐,還說了一句說話…
“…為什麼你會看到我?那沒辦法了…明天晚上,我就要來取這個孩子的命!”
之後,這個古怪的「人」就像飄散的煙一樣消失了…
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加班,平日鬼影也不多隻的飛天古玩今天竟然來了個大客人,我協助吳生及阿櫻應付這個大客,不知不覺就超時工作了。後來這位大客在店內消費了差不多一百萬!吳生和阿櫻後來在數錢時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真的難為了這個時薪只有二十元的我…在收拾店鋪時,阿櫻見我沮喪,突然就由櫃內拿出了一條黑色串珠手鍊為我戴上,這條看似很普通的黑色串珠手鍊,只要細心一看,就會隱約發現那些不知名的黑色串珠裡面竟然透出一粒粒紅色的文字,我看過一本叫「孔雀大王」的漫畫,知道這些文字是印度的梵文。阿櫻說今日我辛苦了,這條手鍊就當是獎勵吧,我問她這手鍊值多少錢?阿櫻沒有回答,那個吳先生更說如果不想要可以給他,一萬幾千的東西他還是想要的云云…我當然沒有給他,我戴上了那條黑色串珠手鍊,向阿櫻說了多謝後,幫手收拾好鋪子就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想不到那時已是十時多了…回到家,棉花糖竟然不知所踪,我這刻擔心死了,去了哪呢?是不是那天嚇著牠呢?是不是生氣呢?…我很累了,但不敢把門關上,我開著燈,在對著大門的椅子上呆等…不久,牠終於回來了,我安下心,看來她也餓很久了,我餵了貓、洗了個澡和整理了家中的東西後就抱貓一起去睡,睡夢中,突然,一股就像上次發怪夢的疲憊感籠罩著我整個身驅…我緩緩的睡著,並再次聽到那個曾經聽過的聲音…
“幫幫我…我會給你力量…幫我辦一件事…”
當我醒來後,我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很大的豪宅之內!
巧合 (無心)
照片、鉈錶、瞳孔、我自己……那天以後,片段不停在我眼前閃過,令我幾天寢食難安,而那小子也天天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好像看出什麼似的,為此,我們遠離了好幾天,好像吵架的戀人那樣,互不理睬,卻又糊思亂想。為了離開他的氣味,我一有機會便往街上跑,越過公園、跨過大街、走到某大宅的屋頂,也許是近海的關係,屋頂有一種熟悉的氣味,我伏在瓦片上昏昏欲睡,眼前閃過漾著咸魚味的小木屋,還有孩子的哭聲……孩子的哭聲?聲音像閃電那樣突然觸動了我的神經,我打了個抖,並冷汗直流。哭聲不是我的幻想,是真實的,一直一直在大宅上響起,很是淒厲,我忍不住跑到窗前細看,只見一個上身赤裸、頭上長著尖尖的耳朵的黑影伏在那裡,他眼睛閃著藍光,嘴角上揚,手中拿著一個鈴鐺,輕輕一敲,發出一種紅火,好像直刺小孩心肝,非常可怕,而孩子便在這威嚇中不停啼哭。是夜啼鬼吧,我在陰間一直聽聞有一種冤魂叫夜啼鬼,這種鬼怪其中有一種是專門對仇人之後復仇的,要仇家的初生嬰兒哭七七四十九天,氣絕而亡。看著那啼哭的小孩,想到我未見天日的孩兒,我心酸落淚,身後卻竟然來了一個人,他是一個白髮老人,臉容愁苦,同樣眼泛淚光。 “姑娘,好心救我曾孫一命吧!”他哀求道。我呆了一下,他又繼續說“我叫老壽,是個老澳門,在生前因為幫葡人做事,無意間害死過一戶苦命人,我敢發誓,我是無心的,我只是去收債,說幾句威脅話,沒想到他們一家服毒自殺,然後老父成為厲鬼,一直纒著我族不放,讓我的一些命數較弱的子孫都死於非命。自他們一家死後,我已傾家蕩產去做善事,死前也囑咐子孫要立好心,當好人,幸好我的子孫也遵從我的遺訓,今日仍能保存財產。而我的冤債雖然早已償還,但他卻不肯放過我,寧願一世為厲鬼,永不超生,也要加害於我一些命數比較弱的後人……”,我見他怪可憐的,未敢直接拒絕 “老伯,你的情況我深表同情,但我一隻塵緣未了的鬼魂,自身難保,又如何有能助你?”之後,我就和他道出身世,他聽了一臉震驚 “你說的那男的叫JOSE就是BOSCO家的人?就是他!就是他家請我去收債的,後來因為此事害死人,他們一家就逃回葡萄牙了……想不到他家子孫也早生夭折,天作的孽!天作的孽!”,想到自己和親生兒也許是被此厲鬼加害至死,我眼前一黑。此時,夜啼鬼好像發現了我們,他收起陰險的微笑,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口中喃喃自語“哭吧…再哭多些吧…直至哭到死…”,然後女傭不知怎的尖叫起來“鬼呀!鬼呀!”……
“如果你不出手相助,你愛人的後代可能也會同遭此難,你於心何忍?你就幫我這個忙吧,也當幫你自己的忙!”回家路上,老壽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盪。想起我和我的小孩因此失了性命,想起JOSE的後人如那嬰孩般受折磨,我當然奮不顧身,反正我孤魂野鬼在這世上混著沒有任何牽掛,但一定得找個活人出手,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無可否認,我已擾亂了芷萱的生活,雖然他曾壞我大事,總不致要捨命相陪吧,上次去欄鬼樓遇上一般小鬼,已經差點害他葬身鬼腹,今回是個冤魂厲鬼,豈不更難應付,到時累死一個無辜少年,豈不罪過?想著想著,憶起他溫柔的眼神和微笑,更是不忍。我回到家已經深夜,芷萱家門半開,燈還亮,似乎在等我回來,我剛踏進門,他就跑過來抱我,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你跑到哪裡了!不知人家擔心的嗎……都是我不好,上次眼花嚇著你……都是我不好,幾天都沒理你…….”他一直嘮嘮叨叨地怪責自己,一邊給我擦身喂食,婆婆媽媽似的,真是很……可愛,可愛?我腦中竟然閃過這個詞,有點不可思議,近日,我覺得自己好像滿腦子他的事,閉上眼,我看到的人竟是他,而不是JOSE,那天,我看到JOSE的照片,竟然覺得有點陌生,太可怕了!我對自己的這種反應有點震驚,但又有點排斥,不過無論心裏如何設防,當他開口說
“好久沒和我睡了,今天給我暖暖被窩,我就融化了,乖乖的隨他而去。不知怎的,半夜我在一種奇怪的力量推使下醒來,我睜開眼睛,竟然聽到有人在說“姑娘……好心救救我曾孫一命吧……”還未知發生什麼事,我的元神竟然已離開芷萱的家,一轉眼,就身處一座豪宅門外,並見到老壽站在門前微笑,好像看到救星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都知道這淌渾水避不了,但沒有辦法,如果今次不幫老壽,芷萱將來可能也有危險,我施展法力,準備將芷萱召喚過來…
“幫幫我…我會給你力量…幫我辦一件事…”
在我施展法力的同時,我見到芷萱的手腕上同時泛起紅光,似和我的法力產生共鳴!剎那間,就被那道紅光帶到了這個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