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個多月的的奮鬥,今天,我們終以大比數奪標,孩子們興奮地說"今年終於拿到金色的獎牌,梁正隊長的心願由劉建瑩他們完成,去届同學們的心願,由我們去完成."我當然也要感激培正的這群孩子和拍檔們,豬五年前未了的願,是由你們完成的…….
談起五年前的那次失敗,豬一直耿耿於懷,但也正是那一次失敗一直告誡著我"別讓求勝心沖昏頭腦",我不得不承認,人在失敗中更容易成長起來,因為失敗讓缺憾更突顯,難以磨滅,成功的喜悅某程度卻淡化了過程中的污點,失去了改進的意慾.看到當年的罪魁KAT從此踏實做人,天才同學每年在東北踏雪而歸,儘管身體抱恙也堅持來看我,言談之間已不再自以為是,總覺得那次挫敗比僥倖成功更有價值,那群孩子伴豬一起奪過很多獎,有問答比賽的,有獎勵計劃的,沒有誰能清晰列出我們曾經在獎牌中得了什麼具體的東西,但卻沒有人會忘記那次失敗讓我們知道"人不能心存僥倖,誠信比成就更重要".
同樣地,沒有梁正和余智欣未了的心願,我們便沒有堅決追趕自己的決心,也就沒有今天的成功.踏上頒獎台的那一刻,我沒有想像中的狂喜,如果你問我與去年落敗那場的分別,我只能說"今年的對手有點遜色!",部分同學很執著於是獎牌的顏色和名目,事實上,獎牌本身並沒有真正意味著些什麼.豬的"最佳辯員"獎座一定比評判席上的鳳鳳多,但從來沒有人會否認鳳在辯論上的成就比我高.
中學時代的豬在寫作上獲獎無數,參賽例不虛發,大概不是因為我寫得好,只是我很知道能獲獎的窍門,這情況高中的時候被某老師一語道破"都不是有靈魂的作品",沒錯,厚厚的一疊獎狀只證明了我很會寫"沒靈魂的作品",一些連自己也不想再看的東西.這次辯論比賽,我隊人數超標了,獎牌不夠分,讓我們導師苦惱了好一陣子,知道在賽上已得到獎項的同學也不願忍痛割愛,雖然很明白他們的感受,但想著家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堆獎盃又覺得很諷刺.結婚的時候,有衝動把它們全部丟掉,然後丈夫說,你那些土氣的東西最好不要搬來,我惱極了,為了賭氣,我把它們留下來,硬要在廳堂佔地盤,結果它們成了我權力的象徵,這一次搬家,丈夫也沒說什麼,它們連象徵意義也沒有了,於是我不得不承認它們只是一堆雜物,只有讓它們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發霉,然後心安理得地讓它們消失.
峰喜歡問"和你五年前的學生相比,我們那一届水平高?"事實上,早就不能同日而語了,我不能否認五年前的那群孩子有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和本能上的霸氣,比賽起來誰勝誰負,不能確定,但那絕對不是有靈魂的隊伍,因為他們的努力是為了贏比賽,而我們的努力是為了贏自己,大少問我"付出很多,但對手水平不高值不值得?"我認為那是肯定不過的答案,看著芷睛和素欣由軟弱無力的小女孩,變成談吐得體的淑女;英瑜那傻頭傻腦的妹子,變成了讓人拍案叫絕的結辯;市井味十足的兆生,成了能言善道的學者;古怪淫邪的大少,變了揚揚灑灑的君子;當然少不了曾經信心不足畏首畏尾的隊長,今天成了帶領眾人奪標的靈魂核心達賴都子.是同學們的進步,引證了我們的成就,這些都不是我們在講台上,天天講;在書桌上,日日改所能成就得到的.
談起五年前的那群孩子,豬還是耿耿於懷,因為對他們心存謙疚.沒有讓他們成為有靈魂的隊伍是指導老師的無能,如果我能放下虛榮,放棄教青局的邀請;如果我能摘下尊嚴,請求學校派同事幫忙,孩子們就不會迷失自己,做出失理智的事.可是校內誰會關注呢?沒有人會關心你們什麼時候要比賽,沒有人會關心你的輸贏,更沒有人想知道的你的付出.來校的第一年,位高權重的某人說"恭喜你!"我驚訝"原來有人會知道我們在比賽",以後的幾年,某人也一樣不經意間表示著關心和鼓勵,這一年,看著他從遠方突地趕來那匆促的身影,我想那絕不是敷衍應酬的表現,豬的心也就湧進一股暖流.辯論的孩子們,辯論的核心價值不是非正即反,不是計較輸贏,而是從多角度去辨證真理.對於比賽的結果如此,對於別人的評價也該如此,要學會感恩,學會體率和欣賞別人.
告別了比賽的日子,大家也不能鬆懈,要把這個多月學習上的不足追回來,要各方面平衡,才能達至可持續發展,事實上,這冠軍賽不算是真正漂亮的一仗,別讓成功沖昏頭,失去求進的動力.
沒有比賽的飯局,很是失落!大少,你的聯誼活動也該接上來平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