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民主牆不再民主

 

今天的民主牆

那些年的民主牆

    我們那個年代,同學不能自己張貼,寫好後交給學生會幹事看看,由學生會把關,除非涉及誹謗內容,一般都沒有問題,然後由學生會代為張貼,我們稱為大字報,大字報之下會留些空位,讓別人評論回應,就叫小字報。小字報毋須經過審核,有些人更會在大字報下貼一張紙,也可以。同學要署名,“例如新數三蔡耀昌”,自報是新亞書院數學系三年級的學生。“在民主牆上的言論是公開,身份也是公開,是責任問題,有權利也有責任。”

    【摘自:《問老鬼:民主牆如何用如何管》,作者:曾曉玲,明報,2017年9月10日】

民主牆是一塊放置於學校的壁報板,學生和教員均可發表意見,是實現大專院校言論自由的一種方式。民主牆之所以叫“民主牆”,而不叫“吹水區”或是臉書上的“secret group”,是因為要體現“民主精神”——追求和而不同,引用近年流行的電視劇金句:“和諧唔係一百個人講同一句說話,係一百個人有一百句唔同說話之餘,而又互相尊重。”高校透過這片讓學生暢所欲言的小天地,培養學生獨立思考,兼容並蓄,甚至溝通交流。

你有意見,我有意見,本來相安無事,偏偏遇着政治熱的人群便“出事”如:港中大的民主牆,有人要支持“港獨”,用同一句口號,印了幾十張海報,霸佔近70%版面;有人不喜歡談“港獨”,聲稱找不到位置,便把人家的海報一張張撕掉,且稱民主是“你有權貼,我有權撕”。又如香港教育大學,有人要祝賀敵人親屬“歸西之喜”或是“生不如死”,坊間說他有失道德,叫干預言論自由;校長痛斥行為不正,被指沒有保護學生。除了廣為報道的以上兩所高校,在暗地起革命的,還有城大和嶺大,嶺大更有人因為撕民主牆被報警查辦。

自由誠可貴,但比之更重要的是民主牆的妥善管理。當大戰連場的壁報板上,空有口號,未見理據,如何體現自由思想的可貴?當民主牆無法體現民主,高校育人之本,學生良好的文化素養,又該如何體現?

立法會在選什麼人?

        議員又稱為代議士,是由人民選出、於議會等各種立法機關代表人民行使政治權利的公職人員。按照字面意思解釋,是指代表多數人的意思,也等同於群眾的意見領袖。在現代的代議制度中,人民藉由選舉選出民意代表,來行使間接民主的權利。

    【摘自:維基百科,最近修改日期2017年4月16日】

“又來獻世了,也不看看自己過去四年做過什麼惠民的事?”很多人會這樣攻擊屢敗屢戰的候選人。他們不會想,沒有當選的獨立候選人也是人,同樣需要吃飯和生活的,在沒有任何支援情況下,可以做多少惠民的事呢?難怪小城偏愛選鄉紳,因為只有資源充沛的人,才可以利用自身的財力做老好人,從而做到權力、名利皆收。

“人民受災的時候,你跑到哪裡了?怎不見你救災的身影?”選舉將至之時,很多人急不及待問。仿佛議員要變成一個超人,時刻救死扶傷,又或是化身成硬照模特兒,在災場拍下救災的英姿。

“都要選舉了,你還力排眾議,定必為言論付出代價!”一句無關任何政策判斷的評價,足以讓候選人千年道行一朝喪。很多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勇於發聲本來就是議員的責任。

慢慢地,人們忘了自己在選議員,以為是在選恩人或是模範市民。所謂行使投票權的義務,變成了懲罰敢言者的工具。電視辯論的台上,很多候選人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攻擊異己,在申論期間卻無法顯示出自己有足夠的議政能力和知識水平。辯論台下,不少團隊吹噓所屬社團的豐功偉績,卻仿佛不知道,這些都是受資助社團的基本工作,與其議員職能沒有丁點關係;還有那些利用自身財力惠民的鄉紳,甚至開出動聽但無法履行的空頭支票去蠱惑人心。

其實,立法會直選宣傳期並沒有完全發揮“了解參選者”的功能,因為認真閱讀政綱的人不多,與其白白浪費紙張和宣傳經費,倒不如由政府設個“立法會選舉意義”的宣傳活動,認真教育市民——議員和立法會有什麼職能。

人性的眼睛

人性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出口與入口,眼睛把我們心靈中的慈悲、欣喜、智慧、定力或忿怒、貪婪清楚的展現出來。

    【摘自:《內觀禪法》,作者:洪啟嵩,全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2005年4月】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身在災難中,人們也會展現出自己眼中的世界……

“生果傳媒”第一時間在“賭城變水城”的壯麗風景中,看到一個傻氣男在街上游蝶泳(其實對方是在救人)。不久,媒體又重點直擊死者親屬的指控:999打不通,消防車不肯來,蛙人不作為……我有一個朋友的丈夫是蛙人,她看到報道後哭了,她明白死者親人的痛,然而,誰又會明白她呢?風災的一刻,全澳都在等待救援,包括她的家,然而,丈夫卻不在身邊,且生死未卜。作為全澳僅有的三十個蛙人的一員,面對從來沒有想像過的救援環境,明知人被水淹三分鐘和三十小時大概結果相同,他們還是拼了自己的命去救,最後只落得“廢柴”的稱號。

除了喜歡獵奇的媒體,還有滿是陰謀論的人們,如:一切不幸都是依靠內地惹的禍,仿佛自己建電站和水廠就不會受災的樣子;又如:請解放軍協助,將有被侵略的後果,以為當人家真的要侵略你時,需要向法庭申請那樣。當然還有明察秋毫,對政府無能義憤填膺的人;對義務工作很有要求,為規劃欠妥寢食難安的人。資訊很多,罵戰也不少,難得的是願意放下成見做實事的朋友無改熱情。那天路過草木凋零的中聯辦和“駐軍部隊”,只見幾個中年的管理員在清理園子,不禁又想起那天在微信群組談到珠海協助澳門救災和先供電到澳一事。“珠海同樣需要救援的,難為你們了!”我忙向珠海的友人道謝。珠海的朋友竟然輕鬆言笑:“優先照顧澳門是我們的政策,珠海還有來自廣東不同地區的人員來相助呢!”對於同樣停水停電的境況,他仿佛不以為意。

能言善辯如我忽然覺悟:不是所有爭論都能辯出真理的,當我們為自己眼中的世界寸土不讓時,感恩那些默默為我們伸出援手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