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身體與靈魂的旅行;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摘自:〈世界讀書日:讀書,是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汐言,雨露微刊,二○二○年四月二十三日】
提起“山外有山”,學生想到的往往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而我不以為然,因為高低從來不是我衡量山體好壞的標準。“那你的標準是什麼?”學生不解。“我覺得可以有很多標準。例如:礦物、植被、光照……”“每個標準都不一樣,怎麼比較?”學生賭氣了。“那就不要比呀,一定得比較嗎?”我笑了。“但我們是辯手呀,你見過叫人不比較的辯手嗎?”“見過,我就是叫人不要盲目比較的辯手。”
我參加辯論培訓才十七歲,談不上擅長,只是覺得有趣。上大學後,我參加了辯論隊,畢業以後順理成章成為辯論隊教練,期間又當過導師、評委,參與電視辯論、時政辯論、網絡辯論……網絡辯論很激進,標準不清,卻喜惡分明——大家給我“辯論女王”的稱號。辯論隊訓練太耗精力了,四十五歲那年,我辭去大學教練工作,在“全澳青年盃辯論比賽”上打了告別表演賽。“‘女王’退而不休!”我笑着放下“試咪演詞”,揮手告別辯論隊的“高山”,回歸生活。
我一直覺得“斷章寫義”欄目是我辯論回歸日常的延續,那體裁叫散文?雜文?不必細分,只知其形式“另類”。一些文友出版時會刻意把文章改回傳統的散文樣式,但我不想改。由二○○九年至二○二四年,剛好十五年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不知道這帶着“異樣風情”的“作品”,能否為讀者所喜愛?如果不能——有關係嗎?山一直都在。山之為山,除了挺拔高聳的外貌,應該有它等待我們發掘的“本質”。這些文字,未嘗不是對我生命的發掘!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7/19/content_176896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