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更新觀念:老師說/我閱讀的資訊指出“網絡成癮”是這樣,你也可以去了解一下。
5.了解彼此的感受:你這樣做我覺得……
6.表達彼此的需求和建議:我需要上網做功課/看視頻輕鬆一下……
7.尋求共識。可能不會一下子能達成共識,這個時候,我們不要氣餒,可以請老師或親友轉達自己的需求,或是等自己平靜下來給父母寫封信,循序漸進地尋求改變和找到共存之法。
4.更新觀念:老師說/我閱讀的資訊指出“網絡成癮”是這樣,你也可以去了解一下。
5.了解彼此的感受:你這樣做我覺得……
6.表達彼此的需求和建議:我需要上網做功課/看視頻輕鬆一下……
7.尋求共識。可能不會一下子能達成共識,這個時候,我們不要氣餒,可以請老師或親友轉達自己的需求,或是等自己平靜下來給父母寫封信,循序漸進地尋求改變和找到共存之法。
隨着短視頻和直播的興起,從色情、暴力等內容會引發未成年人的心理問題,到誘導打賞、充值等問題頻發。對此,網信辦督促各App上線了“青少年保護模式”,但是這一模式真的起到其應有的作用了嗎?
【摘自:〈“青少年模式”能保護好未成年人嗎?〉,張鑫,北京青年報,二○二一年五月二十八日】
上周談到新媒體對孩子成長潛伏着危機,文友回饋“不是說有青少年保護模式嗎?”對的,內地媒體設有“青少年保護模式”,並於去年的《移動互聯網未成年人模式建設指南(徵求意見稿)》中提出,把“青少年模式”升級至“未成年人模式”,覆蓋範圍由App擴大到移動智能終端、應用商店,實現軟硬件三方聯動,設立方便用戶一鍵進入的模式。然而此措施主力解決網絡遊戲問題,引文中提到的意識形態、價值觀等仍未對症下藥。再說在新媒體的應用上,孩子的能力比家長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成效不彰。
“哈,你覺得我是不知道的?”想起保護屏障,不禁又記起我那青春期的兒子自以為是的笑臉。兒子上高中後,我的確無法管控他讀了什麼,除了因為他英語好,可以接觸外媒,更因為他使用媒體的能力超越了我,但當你以為這年代的孩子無所不知時,大學生網絡騙案又無處不在。因為在大數據推流中,他們既可以對自己有興趣的領域無所不知,又可能對自己不熟悉的問題一無所知,這就是短視頻年代造成的訊息不對稱。
相對於禁止,我認為更重要的是了解,作為家長的我們,要以開放的態度接納孩子的取向,爭取機會和孩子討論,甚至多向他請教。只有建立溝通的橋樑,才有機會了解到他知道以及不知道什麼,從中給予點撥和引導。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3/01/content_1738289.htm
編者語:
“一代不如一代”,這是大人們喜歡說的話,然而,我們是否想過,每個大人都曾經是少年。我們都不如上一代嗎?也許不!只是當我們成為大人後,已經忘記少年時代的困惑。大家都說,青少年問題嚴重,於是研究者希望透過教育現象學的個案研究,讓大家反思叛逆的少年時代,明白每一代青少年的成長都不容易。同時,青少年也可以藉此理解大人,特別是父母,學習溝通相處,嘗試築起跨越代溝的橋樑。
為此,由澳門學聯、學新社主辦,聖若瑟大學澳門社會發展觀察中心協辦的“你有壓力!我有壓力!聽聽少年心底話系列專題文章分享”,我們特別邀請教育學者楊穎虹博士為大家分享與青少年相關的系列案例,而相關案例由真人真事改編而成,為遵循教育現象學寫作的原則:案例發表經同意,為保護私穩,在不影響事件呈現的情況下,部份核心情節經改寫。為加強結論的客觀性,研究者成立由4名教育學者及專家;3名專業社工;5名前線教師;9名教養教練及青少年導師;2名心理學家及醫護人員組成之研究焦點小組給與案例點評。以下率先推出作弊誘惑的專題文章。
所有青少年都知道作弊是犯規的,而且罰則很重,但卻很多人也曾以身犯險,D先生描述了他作弊的前因後果:
班上很多同學都有作弊,包括成績好的同學,因為大家都想有好成績,保送去好的大學,如果我不同流合污就吃虧了,所以高中的時候,我也參與集體作弊活動。我們前後左右四人每人只溫習一個部份,然後到了測驗的時候互相傳遞答案,本來完美的組合一直合作愉快,相安無事,後來因為某老師細心比對發現了我們共同出錯的某個題目,並請我們逐一審問。某同學因為害怕供出了真相,事敗後,我們四人都被記過了,老師邀請家長來面談。我爸是警務人員,媽媽是律師,有一個作弊的兒子特別沒有面子,但爸爸媽媽還是一起前來見主任,他們沒有很生氣,反而感謝學校給我及時的教育,爸爸說,如果這事發生在社會中,我就會受法律制裁,不是記大過那麼簡單了。因為記了大過,我失去了保送大學的機會,但父母沒有氣急敗壞,他們鼓勵我靠真才實學去考大學,最後,我還是考到了心儀的大學。我爸說得對:“如果沒有真才實學,進了好學校也讀不上!”
D先生三十出頭,說話淡定,很有涵養。“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你會想改寫這段歷史嗎?例如說,你拒絕參與作弊行動。”我問。“不會啦!人誰無過,正因為人會犯錯才會覺悟!”他形容父母從不會責備他犯錯,而是鼓勵他吸取教訓,他感恩自己能在錯誤中成長。
研究焦點小組認為D先生的叛逆行為源自同儕效應,其父母面對此事的教育方式,得到了研究焦點小組的認同:面對犯錯,家長不宜氣急敗壞,需要把教訓視為成長的助力,失敗能否作為成功之母,關鍵在於我們如何看待錯誤給成長的意義。
給青少年的建議:
面對作弊誘惑,應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向朋友說 “這事後果嚴重,請原諒我無法幫到你!”,並提出其他可以助人的建議 “不如我們組識溫習小組”、“我給你一些參考資料。”讓朋友感受到你的真誠。另外要理解學習的意義不單單是取得成績,而是在過程中學習知識。沒有真才實學,即使作弊取得好成績也沒用;反之,放棄作弊行為認真學習,也能憑自己的實力取得成果。
輔導中心設有生涯諮詢服務,如對生涯規劃有困惑的青年可與本中心輔導員預約:
電話:28723143 電郵:[email protected] 微信:aecm_counseling
成人和兒童之間的主要區別之一,是成人知道生活的某些層面不適宜兒童知道,比如種種奧秘、矛盾衝突、暴力和悲劇等等;而在現代世界,兒童逐步走向成年,我們正把這些秘密以我們認為在心理上可以吸收的方式透露給他們。
【摘自:《童年的消逝》,作者:尼爾 · 波茲曼,譯者:吳燕莛,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二○一一年六月】
我們常說要給孩子快樂的童年,何謂“童年”?原來定義不一。在年紀上,多數人的理解是“小孩子”,有些人認為是○到六歲,也有人認為是十二歲前。在法律上,多數國家以十八歲為界,即把成年之前視為“童年”。
《童年的消逝》的作者以讀寫能力區分“童年”,在學校形成前,年紀不能作為心智發展的劃分。“學什麼知識有利成長”、“哪個年紀發展成熟”等,成為了“童年”與“成人”分界線的重要思考。作者認為大眾媒體,特別是電視的普及化,破壞了原來的分界線,讓孩子未成年便接觸到成人的世界,間接令“童年”消逝。姑勿論這推論是否人皆認同,無可否認,作者給了我們重要的提醒:媒體發展,資訊繁雜對成長帶來負面影響。電視普及的年代,我們尚且可以透過政府監管,避免受負面影響,但活在短視頻時代,卻很難監管,因為短視頻的生成和傳播效率太快,只要一部手機,人人皆可成為播主,甚至AI也可自動生成作品,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無可避免地在大數據的推流中迷失。
“童年的消逝”意味着我們無法給孩子的成長劃邊界,教育者無法評估和限制孩子在當中學到什麼,過早觸及社會陰暗面的孩子被逼告別“天真無邪”。當中潛伏的危機肯定比電視時代大,需要我們進一步反省和完善。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2/23/content_1736641.htm
編者語:
“一代不如一代”,這是大人們喜歡說的話,然而,我們是否想過,每個大人都曾經是少年。我們都不如上一代嗎?也許不!只是當我們成為大人後,已經忘記少年時代的困惑。大家都說,青少年問題嚴重,於是研究者希望透過教育現象學的個案研究,讓大家反思叛逆的少年時代,明白每一代青少年的成長都不容易。同時,青少年也可以藉此理解大人,特別是父母,學習溝通相處,嘗試築起跨越代溝的橋樑。
為此,由澳門學聯、學新社主辦,聖若瑟大學澳門社會發展觀察中心協辦的“你有壓力!我有壓力!聽聽少年心底話系列專題文章分享”,我們特別邀請教育學者楊穎虹博士為大家分享與青少年相關的系列案例,而相關案例由真人真事改編而成,為遵循教育現象學寫作的原則:案例發表經同意,為保護私穩,在不影響事件呈現的情況下,部份核心情節經改寫。為加強結論的客觀性,研究者成立由4名教育學者及專家;3名專業社工;5名前線教師;9名教養教練及青少年導師;2名心理學家及醫護人員組成之研究焦點小組給與案例點評。以下率先推出畢業等於失業的專題文章。
“啃老”是近年常見的現象,以下故事正好反映了,“能讀書卻不作為”的問題:
疫情三年,工作難求,畢業等於失業是我們應屆畢業生的共同命運,找不到正職,唯有找份送外賣的兼職吧,親朋戚友會一臉擔心地說 “哎呀!大學生也要做外賣仔嗎?”我做補習,我媽又說我睡到日上三竿自暴自棄,總之找不到好工作就沒人看得起,為了逃避這些目光,我就乾脆什麼都不做了,天天躲在家打遊戲。我媽就說我得抑鬱症了,由她吧,生病至少不用煩!我覺得自己沒有抑鬱症,社恐倒有一點。
在故事中,我們讀到了C先生的無奈,以及選擇“躺平”的心聲:
我媽媽的年代,高中畢業已經了不起,找到辦公室助理工作也不錯,可是我們卻不一樣,大家都是大學畢業生,找工作根本沒有優勢。已經看不到未來了,還要面對親友壓力,你說這一代的青年難不難?
C是應屆畢業生,雖然他被家人認定疑似抑鬱症,但其談吐卻並不像有問題。他說自己還是有持續找工作,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現在疫情放開了,希望復甦能帶來新的機遇。我問他沒有找到工作是否有想過考研?他笑言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子,現在本科找不到好工作已經被鄙視,讀完碩士還了得?倒不如現在躺平一會兒再算。
研究焦點小組認為C先生的抑鬱其實是逃避現實的方式。我們常常批判孩子“啃老”,但有時候這也不一定是孩子自己的意願,而是父母的期望點太高了,孩子在現實社會沒有能力達到。這案例給我們的啟發是:父母對成敗的主觀判斷不利孩子面對逆境,形成逃避的狀態。
澳門賽馬會正在面臨倒閉,質疑指:“難以想像,馬會在虧蝕三十八億澳門元、負資本淨值近八億的情況下,還想經營下去。”
【摘自:〈經濟學家指馬會正面臨倒閉〉 ,新華澳報,二○一五年七月十三日】
馬會虧蝕不是新鮮事,早在二○一五年已被質疑經營的合理性,可是,貧窮限制了蟻民的想像。賭王何鴻燊稱:“一路都蝕,(財政)壓力係有,但唔緊要啦,最緊要伙計做得開心!”梁安琪在二○一八年續期時承諾馬會將投資二十多億元增加非博彩元素,包括發展如騎術學校、遊樂場、酒店及商場等,並重申“股東一路蝕,大家都蝕得好開心”。疫情三年,經濟不景,股東開始有壓力在所難免,可是二○二三年初疫情緩和以後,馬會竟然為馬主拋下橄欖枝,給予各方面的優惠獎賞,繼續鼓勵新馬主投資。這邊廂,馬會一直不承認準備倒閉,二○二三年初仍鼓勵馬主千里迢迢買下良駒,不少馬兒剛抵澳,甚至有些至今尚未運抵澳;那邊廂,政府宣佈與馬會終止合約後,賽馬場土地無償歸還。
人走茶涼,人去樓空,總讓人唏噓。然而,比這更糟糕是:“人去馬還在”和“人去馬未到”。“開心”的時候一擲千金,找最好的伯樂,選最佳的千里馬,給最優質的條件,人馬日夜操練,為求在“蝕得開心”的賽事中奪標。如今,伯樂失業了,千里馬廢棄了,所謂的善後,就是找個某地讓千里馬如普通禽畜般度過餘生。
“我的馬剛到澳不久,只是B B馬!還未養就棄養,富人的玩物不如住家貓狗!”新手馬主朋友無助地嘆息,帶着一股關愛動物的天真。可是她也不得不棄養,因為澳門沒有條件讓她負上養育責任,在愛駒被遣送前,只能以每月八千港元換取良心的慰藉。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2/16/content_1735388.htm
星星天使溫柔地說:“你翅膀的顏色本來就好漂亮,不一定要變成太陽的金色。你留在地面飛翔吧,要告訴其他蝴蝶,每隻蝴蝶都可以有自己的顏色,每隻蝴蝶都可以有自己飛翔的方向。”
【摘自:《那隻沒有染成金色的蝴蝶》,羊豬老師著,文化公所、廣東新世紀出版社,二○二三年十一月】
飄洋過海,經過五年反覆修改,繪本終於出版了。在博鰲亞洲家庭教育專家學術論壇、子女教養與教育國際大會和世界閱讀日全球演講馬拉松的閱讀分享中,不同界別的讀者都給過我意見和啟發。其中故事名字中的“紅色”變成了“金色”,主角“小蝴蝶”和“大蝴蝶”都有了自己的名字,細節也有進一步的思考,例如:想變成金色的蝴蝶有錯?變成金色必然會犧牲?
從故事角度,《那隻沒有染成金色的蝴蝶》的內容是比較單薄的,但從繪本角度,它又恰到好處地呈現了留白的特質:給讀者,特別是教育者(家長、教師和故事導師)留下了二次創作和詮釋的空間。給我提意見的專家和讀者不少,他們大都客氣地表示欣賞,當中也不乏批評,例如:覺得故事收筆有點急,結論不夠具體等,我期望還有第二版持續改善的機會。其中較為糾結的是引文導語的部分,文學類讀者普遍認為星星天使的出現不如“白白自我覺悟”的情節吸引人。思前想後,我還是沒有調整,因為自我覺悟的書寫令故事脈絡複雜化,沒有導語簡單明確一錘定音的效果。
面對社會環境複雜、科技一日千里、學習壓力沉重的現實生活,要求他們自我覺悟未免苛刻。在無力前行的一刻,願世界上有更多的教育者,願意成為星星天使,告訴無助的孩子們:你翅膀的顏色本來就好漂亮!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2/09/content_1734218.htm
在Happy School,很多時都是以小班或是小組方式教學,他們的老師通常都是比較關愛學生,會利用不同方式啟發小朋友的學習興趣、引導小朋友思考和解決困難,他們比較着重小朋友的創意思維能力,讓小朋友都有機會表達自己。
【摘自:〈Happy School是否Happy?〉,荷花親子,二○二二年六月二十二日】
每年在幼稚園入學考試的季節,很多家長都說要找Happy School。什麼是Happy School?多數人認為功課少就happy,我理解為生活空間比較大,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是帶來快樂的其中一個元素。但某類家長,因為孩子課業輕鬆了,又會自行安排課外活動,如此一來,孩子同樣沒有空間做自己喜歡的事,如何happy?
辛苦就不快樂嗎?我覺得不然。就如學習生涯那些令我廢寢忘食的課外活動,很辛苦但很快樂,畢業後仍然熱心回校做助教,提攜後輩。當中的歸屬感、幸福感絕不是單純的責任心造就出來。多數人覺得快樂的遊戲,也不見得輕鬆,足球、籃球,甚至打機也很辛苦,有沉迷打機的人猝死。這又再一次證明:輕鬆不代表快樂。
真正的Happy School並不是學習輕鬆,而是學校用心營造幸福感,當學校有愛,師生關係良好,孩子能在當中找到安全感、歸屬感和價值感,做什麼也會開心愉悅。同意引文所指的教學方式有助孩子建立自我價值,但重點還是“關愛”。如何判斷學校是否happy呢?不能單從理念思考。筆者認為快樂是情感,可以從校友和教師對學校的依戀程度反映。如果校友總是留戀校園生活,喜歡回校探望老師,這所學校肯定happy。反之,校友提起學校總是一臉厭惡,對老師毫不留戀,那麼沒有功課、零測試也不會帶來快樂。教師如果不喜歡教學工作,不對學生投入情感,學校就很難產生愉快的氛圍。
文章刊於澳門日報: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24-02/02/content_173270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