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校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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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以更寬大的眼光去看敎育理念、去權衡社會公義:人文令我們抱持超然的道德高地,抑或包容更多元紛雜的生命?

    【《世紀 · 中大五十年:我還有話要說——莊梅岩專訪》,明報,二○一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讀 着香港中大莊梅岩敎授憶述中大的文章,不禁又想起剛剛新校落成的母校。回想當年,我們的辯論隊經常與香港院校交流,而我個人獨愛中大——同樣立於山頂,中 大有靑山綠水;同樣有路有徑,但中大滿地故事。交流屬兩地輪流性質,每次對方回訪,我們也必盡地主之誼,帶領中大同學遊覽校園——新世紀是我們的大學酒 店,裡面有餐廳、客房、賭場……面對當時連後山圖書館也未建成的蚊型校園,我們少不免以自嘲代替自卑。因此,今天得以落戶橫琴,在一點零九平方公里的土地 上建起新校,做到“有校有園”,作為校友的我無論如何也覺欣慰。

“中大人一路走來,不但對民間社會的生成起了關鍵的支撑,更往往折 射儉樸、謙虛、追求公義、具犧牲精神等大學的理想價値。”(引自上文)但是,只要我們眞正認識中大,你自會明白,澳大人是無法因為硬件的改善而“高大”起 來的,面對着歷史的洪流,澳大人曾幾何時站在高處,成就過一種精神?

某天,《正報》全版幾乎所有文章都在批評澳大新校區啟用儀式的 種種不義,執筆的好幾位學者都是來自中大的,大家異口同聲說“澳大被中央收買了!”,更有人聲言“澳大變橫大”,又質疑學生代表在發言中寄予澳大學生“奉 獻”之詞為犬儒。我不禁要問:澳大過去曾經堅持過什麼嗎?現在又可以賣些什麼呢?中大人的堅持是“具犧牲精神”不就是“奉獻”嗎?我們到底有沒有了解過, 澳大從來不是中大,而我們今天硬要以最高標準去審視她,如同“世界一流大學”的宏願一樣遙遠。

“路漫漫其修遠兮”,作為校友,我不敢自高自大,但同時,我相信善意的期許比政治化的標籤更能促其進步——要相信我們未來的大學生能夠帶領社會昂首闊步,因為公義無分地域。作為澳大人要記住:要努力建構自己精神的家園,才能有所堅持,才配害怕失去。

文/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