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流淚事(初三善 梁珈汶 22)
聽說現今社會已是『男女平等』,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然而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我漸漸對這想法改觀。
其實在家裏,我知道祖母是常對我的哥哥偏心,在家裏吃飯的時候,有時父母因公事不會在家吃飯,祖母便會分開餸菜,待我和哥哥回來的時候不會爭食,但往往她會分多一點餸菜給哥哥,而我只有少許,而湯也會給他大碗的,這我也算了,但就算是我和哥哥打架,明明是他不對,祖母總是先打我、罵我一頓,而哥哥總是火上加油,祖母便『加多兩錢肉緊』,每次都是我食『藤條炆瘦肉』,使我皮肉受罪,而哥哥則只是被罵了一、兩句便沒有事;晚餐都是我哥哥喜愛的餸菜,祖母從來沒有特地為我煮過一頓我喜愛的餸菜,這我也算了,可能祖母還是懷着『重男輕女』的觀念吧,但我萬萬也想不到,原來連我最喜愛的父母也是這樣的,這往往是令我最痛心的事。
母親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個很疼我的人,無論發生甚麼事情她也會幫助我;而我的父親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個『鋤強扶弱』的好人,但自從那次事件發生後,這個想法徹底地被打破。
那時是距今大約一、兩年前吧!那時父母回家吃晚飯,母親更親自下廚,本是應該很快樂的,但那時哥哥又覺無聊了,於是開始向我發動『攻擊』,朝我挑釁起來,當時我很容易便被他點起藥引;我快要被他氣到爆炸,但當然父母在場,不想被他們見到我倆在打架,便走到母親身邊向她投訴,希望她的話能終止我倆之間的斗紛,因為我當時並沒有做錯任何事,心想母親一會替我出頭,把我哥哥臭罵一頓。她要開口了,我心想:媽真好,你還是會替我出頭,說吧!罵吧!把我由小至今受了這麼多的冤屈都發泄出來吧!她說:『你倆真煩呀!一點點也不能忍讓一下嗎?由其是你呀(指的是我)!做小的就不能忍一下你哥哥嗎?這句話一出,全屋也靜了,果然,母親的話語能帶來『世界』的『和平』,但換來的是我的心無比的劇痛與心酸,這時我的眼眶一下子便決堤了,我立刻跑回我的房間,鎖上了門,好讓自己能盡情地哭,也好讓父母知道我是多麼的傷心。『噠、噠、噠』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本以為我的好人爸爸要來安撫我受傷的心靈了,但過了一秒、二秒、三秒,還聽不到有人嘗試扭開我房門鎖的聲音,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也過去了,還是聲不到有人敲打我房門的聲音。我的心真的碎了,由出世到現在也未曾試過受傷那麼深、那麼重,而且心還痛過以前在學校被欺凌時所受的傷害呀!
那頓晚餐我沒有去吃,雖然那時很餓,但是一肚子氣,我還是沒有辦法消。晚餐完結了,聽到了『咔、咔』的收碗聲,我房的門終於發出敲門聲了,起初我還不想開門,想一輩子也不要開門,但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終於開始軟化了我的心扉,而且心想怎麼樣也要給她一個機會對我入出補償呀!我拖着沈重的腳步和快要痛到爆炸的腦袋走向房門,用通紅的手去扭開那冰冷的門鎖;我耍着脾氣地走回那還有微暖的被窩中。媽媽便走進來,坐在我的床邊,用手鑽進來,尋找我那被埋在布堆下的濕腦袋,用溫柔的語氣去哄我,心想:媽要向我道歉了吧!『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傳進了我的耳中,但那卻不是溫柔的女聲,而是帶有不服氣的語氣的男聲。原來媽以為是我哥的惡為弄哭了我,要他來跟我道歉。『算了吧,無謂再耍脾氣了吧!』我心想,便接受了他的道歉。『媽,其實真正弄哭了我的,是你的那句話呀!你可以跟我道一次歉或做出一點兒的補償嗎?』這句話我說不出口,這句話,一直埋藏在我的心底,直至現在。
各位父母呀!你們可以多關心一下你們的子女,不偏心,多與他們溝通嗎?因為他們可能因你們日常的行為或言語而做成了『內傷』,若不及時補償或作出輔導的話,可能會變得不堪設想的呀!
一件令我流淚的事
落敗的心情,強忍的淚水,終於在衣室裡表露無違。看著她,多年的姊妹,即將離開這小城,到地球的另一邊去,淚水更像黃河泛濫般從我的眼睛湧出,發不可收拾……這兩種心情縱橫交錯地在我心中編織成一個小小的防衛網,使快樂永遠也無法走進我的心裡。
「咇咇!」聽著那清脆的消子聲,看著那不堪入目的「二十五比二十三」。對手興奮的心情清楚的映入眼簾。她們的笑聲,歡呼聲,尖叫聲在我心裡變成哭聲和啜泣聲。
球賽開始時,眼見對手比自己弱,我們便解除了戎心,顥出志在必得的樣子。誰知,對手竟比我們想像中更強!我們當場不佑所措,並且自亂陣腳,想不到就這樣輸掉了第一局。第二局開始時,她來了!她從前是們的隊友,可是明天,她將要到地球的另一方去,這場實事將會是她與我們的最後一次! 想到這點,我敢緊張起來。緊張的心情使我無法完美的發揮,而且令我在關鍵時刻扭傷了腳裡,迫離開那丼戰況激烈的排球場。在場外看著一分一分的失去,淚水一滴一滴的流出來,真至完場的那一刻……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球賽輸,了朋友走,了腳受傷了!眼淚悄悄地又再出來了……
在更衣室裡,各人安慰著我,安慰的聲音中夾雜著對手的歡笑聲。明知這已是的的確確的事實,但我寧願讓眼淚毫無保留的流出,來以帶走所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