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與牆的思考

在又高又堅固的牆和因撞上牆而破碎的蛋之間,我將永遠站在蛋的這一邊。

是的,不論牆有多正確、或是蛋如何錯得離譜,我將是永遠支持蛋的。

【村上春樹在“耶路撒冷奬”(文學奬)頒奬典禮上的講話, 二○○九年二月十五日】

         “野
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當生存時,還是將遭踐踏,將遭刪刈,直至於死亡而朽腐。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引自《野草》題辭),這是我之
前談到的魯迅對弱者的關懷。這年頭,談野草比較落伍,人們比較喜歡用 “蛋”去比喩,如早幾天香港反中示威者便揚言 “人心總在蛋的這邊”,其實此語同是
出自文學巨匠之口(見引文)——是村上春村在 “耶路撒冷奬”頒奬禮上的講話,意謂關注弱小的作品才有價値。對於村上春樹的文學追求,本人深表欣賞,但此
語往往被引申到反體制中去,卻也難免成為盲目破舊的借口,當中的誤區,不在蛋是否脆弱,牆是否冷漠,而在於無分對錯和必需破碎。

          什麼是蛋
呢?相同的年代,村上春樹筆下的“蛋”是城市中寂寞難耐,無法突破圍牆的靑年,而本屆諾貝爾文學奬得主莫言筆下的 “蛋”,卻更多是連自己悲哀什麼都不曉
得的小人物。正因為沒意識,他們甚至不能稱為 “蛋”,因為連被擲的條件都沒有。我覺得,今天中國的弱勢仍是 “野草”,不能輕易逃出寸草之地,但卻永遠
頑強地求生——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相對於野草,蛋比較自由,卻更脆弱,整天沉迷於對影自憐的弱勢感,且以破碎為榮。這就是我們都市小人物的生活常
態?我一直想不通。某天,我和年僅七歲的大兒子談起牆和蛋,他說得極妙: “我不會想做牆的,因為牆不能走動,多悶!但我也不會想做蛋,因為蛋很易摔破,
但如果只能二選一,我就做蛋,而且要做隻不摔破自己的蛋……”一言驚醒夢中人,兒子說得對:牆不能走動,它的冷漠在於圍住別人的同時,也困住了自己。如果
蛋推倒了牆,便成了另一道牆;如果蛋推不倒牆,為什麼一定得自我破碎呢?我認同兒子的話——我喜歡當蛋,當辨別是非、不輕易摔破自己的蛋。

本文2012年10月26日刋於《澳門日報》新園地 "斷章寫義"專欄

後記:

上文有段和兒子的妙語,因為篇幅所限,未能原文呈現,在此與各位共享!

我:不如今日我地講下蛋同牆呢兩樣野啦,你地想唔想做蛋呀?
羊:梗係唔想啦,蛋係好易爛ga,媽咪!
羲:係lo,我唔想比人食左!
我:咁呀,不如做牆啦!
羊:唔可以做其他咩?咁做牆lo!
羲:我唔做牆!牆咁麻煩,做牆咪唔可以成日走來走去lo!
羊:係wo,我都想走來走去,但蛋好像易爛wo!
羲:車,你唔撞牆,咪唔爛lo,我寧願做蛋啦,不過,我要小心d,做一隻唔整爛自己既蛋!
羊:其實呢……蛋入面可能有雀仔,咁爛左就可以飛走..….

世上是不是必須有牆呢?如果蛋推倒了牆,是否會成為另一道牆?你想成為牆嗎?還是比較喜歡做蛋?我和羲B都比較想做蛋,因為–-做牆就唔可以成日走來走去lo,又或者,可以好似羊羊咁講–-蛋入面可能有雀仔,咁爛左就可以飛走……

連載小說:棉花糖(紫菱、無心合著)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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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異度空間  (紫菱)

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我突然就出現在一條陌生的街上,剛才我眼中的那個女孩那個在鉈錶內照片上出現的女孩竟然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但她好像完全看不見我。“小姐,小心”我話未說完,那女孩竟然笑著向我走過來,我想避開但身體卻動彈不得,在即將迎面撞上的一刻,她竟然像幻影一樣穿過了我身體,我完全感受不到一個人撞上來的觸感如果換個角度說,可能原來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幻影,她根本就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在女孩穿過我身體後,我回頭一看,就見到她走近一名有外國人面孔的男子身前,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後就和那個男子拖著手繼續向前走了。我望著女孩被男孩牽著手的背影,內心竟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悸動,那種悸動的感覺就好像見到了一位暗戀了很久的愛人,但你卻不能上前與他相認,他媽的說簡單一點就是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他們在行了數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那個有外國人面孔的男子竟然轉過了頭,他用深邃的眼神伴著咀角一絲極度詭異的微笑望著我,這個詭異的回望令我全身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但他這個表情就只是維持了一秒,之後女孩就跟她說話,他的面容也回復了正常並且和那女孩繼續前行,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女孩看不到我而我也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在這個「時空」內我就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局外人,但問題來了既然我只是一個局外人,那為什麼剛才外國男子會回頭這樣望著我莫非他看到我了?想到這裡,我竟然忍不住大聲向著他們喊了一句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鬼…”

當我在大叫間,我眼中的畫面突然就由那陌生的街道回到了現實,我正在房間用力的捉著棉花糖在搖,棉花糖很驚,牠不停的掙扎,終於掙脫了我的手後就跳落地逃掉了棉花糖逃走後,我望著手機上那張相片的那兩張臉,想起了剛才在那個空間所見到景象我拿著手機的手,過了很久還在震著

自從那天我把棉花糖嚇壞後,有一段日子她都和我不太親近,除了問我取食物外,晚上就算我把房門打開她也沒有進來和我睡,而當我走近她想把她抱起時,她都會警惕的退開,或許我真是想多了,棉花糖是一隻貓又怎會是鬼呢?這段日子我積極的修補和她的關係,幸好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漸漸地再次接受了我,昨天晚上終於又再感覺到「貓壓床」的滋味。今天早上我一起身,就看見正在床尾卷著睡的棉花糖,我伸手去輕撫了她幾下,才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棉花糖好像長大了不少,我把手放在她身上做比對,她剛來時才比我的一隻手掌大一點,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兩隻手掌大了!我望著仍在熟睡的棉花糖,我知道她已將這裡當成是她終老的家,或許,貓對於我來說只是一隻寵物,只是生活上的一種調劑,但對於棉花糖來說,我就是她的全部,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我,如果我都對她不好,那她就會很慘了。想到這裡,我竟然眼有淚光我想起那晚我把她嚇壞時那個恐怖的自己。但是,那晚我看著棉花糖時,真的感覺到她真的就是那個在鉈錶內相片中的女孩呀如果我不是精神錯亂的話,那究竟又要怎麼的去解釋其實自從上次那個怪夢後,直至今天都沒有再發生過怪事,所以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我上次真的是發夢,然而,每天回大學時那個他媽的關仁卻經常跟我提出關於那個夢的各種疑點,他一直認為我那夢肯定是真的,他還說一定會幫我找到證據去證實云云我通常都會跟他應酬就算。而最近,我辭掉了電腦店的兼職,因為我已找到了一份我認為是更適合的兼職,就是去了爛鬼樓那間飛天古玩店那裡

“什麼?你說要來做兼職,我們店沒有說要請人呢,再說如果請了你的話那我做什麼?哥哥仔不要玩吧。”那天吳先生聽到我說要來這裡做兼職,當場就斬釘截鐵的拒絕我了,又是的,古玩店一般平日都沒太多生意,但一有生意都是大生意,所以做古玩店的職員肯定都比較閒。但在閒的同時,古玩店的職員卻要求要有很高的歷史和文物智識,雖然我是讀工商管理,但我在中學是歷史還是很高分的,所以我很有信心可以做得到。那天我在那裡纏了吳先生半天,對於我的糾纏他基本上都已經不想理我了,最後竟然是一位叫阿櫻的大姐說可以讓我在這裡工作!

“每天下午五時至七時,星期六日你可以選擇整天上班或不上班,人工統一每小時二十元”阿櫻道。其實這個薪金待遇真是他媽的差,先不要說最低工資,現在這個世代連老麥都要四十元一小時了,但畢竟這趟水是我自己要趕的,說真的我就是想多些時間看看那隻珍貴的鉈錶,看看錶入面那張令我難以忘懷的臉就是這樣,我就開始了在這間古玩店的兼職生涯

“櫻,你真的決定請那個小子做兼職?老師會批准嗎?”在我走後,吳先生道。

“叔叔那邊我會搞定的,我可以肯定,這小子身邊一直有一隻靈體在依附著,留他在這裡,或許可以幫他,你看到他的樣子嗎?如果不幫他的話他的時日真的無多了!”

 

數日後在西灣海傍的一所豪宅內,有一對父母正為他們那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孩子憂心,自滿月後他就一直睡不好,尤其在晚上,這個孩子差不多每晚十時開始就會大哭,哭得累了就睡,但睡不到半小時又再會大哭,這樣斷斷續續的到清晨六時才停止。為了通宵照顧孩子,這對有錢的夫婦家裡的兩個工人每晚就分上下班去照顧小孩,某晚小孩在一輪大哭後終於停止了,這位叫容姐的工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她看看手錶,現在是清晨五時,這通常是人睡得最甜的時刻,容姐想起與孩子「搏鬥」了半晚,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但當她剛準備睡著時,一把很古怪,感覺就像新聞訪問那些不願出鏡、而且聲音更「經過特別處理」般人士的聲音突然在容姐的耳邊響起

“哭吧再哭多些吧直至哭到死

    幸好容姐仍未正式入睡,在聽到古怪的說話後她立即掙開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小夜燈映照下,容姐見到一個上身赤裸、頭上長著尖尖的耳朵、腰間穿著好像由樹葉編織成的裙的「人」,正彎身倚在嬰兒床邊,以那把「經過特別處理」的聲音在說著那句話容姐望著這個怪人已嚇得不能移動,直至孩子開始大哭,容姐才叫了出來!

“哇~~~~~~~~~~~~鬼呀!!!”

那個穿著樹葉裙的「人」聽到容姐的尖叫後立是轉頭望著容姐,還說了一句說話

為什麼你會看到我?那沒辦法了明天晚上,我就要來取這個孩子的命!”

之後,這個古怪的「人」就像飄散的煙一樣消失了

 

 

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加班,平日鬼影也不多隻的飛天古玩今天竟然來了個大客人,我協助吳生及阿櫻應付這個大客,不知不覺就超時工作了。後來這位大客在店內消費了差不多一百萬!吳生和阿櫻後來在數錢時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真的難為了這個時薪只有二十元的我在收拾店鋪時,阿櫻見我沮喪,突然就由櫃內拿出了一條黑色串珠手鍊為我戴上,這條看似很普通的黑色串珠手鍊,只要細心一看,就會隱約發現那些不知名的黑色串珠裡面竟然透出一粒粒紅色的文字,我看過一本叫「孔雀大王」的漫畫,知道這些文字是印度的梵文。阿櫻說今日我辛苦了,這條手鍊就當是獎勵吧,我問她這手鍊值多少錢?阿櫻沒有回答,那個吳先生更說如果不想要可以給他,一萬幾千的東西他還是想要的云云我當然沒有給他,我戴上了那條黑色串珠手鍊,向阿櫻說了多謝後,幫手收拾好鋪子就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想不到那時已是十時多了回到家,棉花糖竟然不知所踪,我這刻擔心死了,去了哪呢?是不是那天嚇著牠呢?是不是生氣呢?我很累了,但不敢把門關上,我開著燈,在對著大門的椅子上呆等不久,牠終於回來了,我安下心,看來她也餓很久了,我餵了貓、洗了個澡和整理了家中的東西後就抱貓一起去睡,睡夢中,突然,一股就像上次發怪夢的疲憊感籠罩著我整個身驅我緩緩的睡著,並再次聽到那個曾經聽過的聲音

“幫幫我我會給你力量幫我辦一件事

當我醒來後,我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很大的豪宅之內!

 

巧合  (無心)

照片、鉈錶、瞳孔、我自己……那天以後,片段不停在我眼前閃過,令我幾天寢食難安,而那小子也天天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好像看出什麼似的,為此,我們遠離了好幾天,好像吵架的戀人那樣,互不理睬,卻又糊思亂想。為了離開他的氣味,我一有機會便往街上跑,越過公園、跨過大街、走到某大宅的屋頂,也許是近海的關係,屋頂有一種熟悉的氣味,我伏在瓦片上昏昏欲睡,眼前閃過漾著咸魚味的小木屋,還有孩子的哭聲……孩子的哭聲?聲音像閃電那樣突然觸動了我的神經,我打了個抖,並冷汗直流。哭聲不是我的幻想,是真實的,一直一直在大宅上響起,很是淒厲,我忍不住跑到窗前細看,只見一個上身赤裸、頭上長著尖尖的耳朵的黑影伏在那裡,他眼睛閃著藍光,嘴角上揚,手中拿著一個鈴鐺,輕輕一敲,發出一種紅火,好像直刺小孩心肝,非常可怕,而孩子便在這威嚇中不停啼哭。是夜啼鬼吧,我在陰間一直聽聞有一種冤魂叫夜啼鬼,這種鬼怪其中有一種是專門對仇人之後復仇的,要仇家的初生嬰兒哭七七四十九天,氣絕而亡。看著那啼哭的小孩,想到我未見天日的孩兒,我心酸落淚,身後卻竟然來了一個人,他是一個白髮老人,臉容愁苦,同樣眼泛淚光。 姑娘,好心救我曾孫一命吧!他哀求道。我呆了一下,他又繼續說我叫老壽,是個老澳門,在生前因為幫葡人做事,無意間害死過一戶苦命人,我敢發誓,我是無心的,我只是去收債,說幾句威脅話,沒想到他們一家服毒自殺,然後老父成為厲鬼,一直纒著我族不放,讓我的一些命數較弱的子孫都死於非命。自他們一家死後,我已傾家蕩產去做善事,死前也囑咐子孫要立好心,當好人,幸好我的子孫也遵從我的遺訓,今日仍能保存財產。而我的冤債雖然早已償還,但他卻不肯放過我,寧願一世為厲鬼,永不超生,也要加害於我一些命數比較弱的後人……”,我見他怪可憐的,未敢直接拒絕 老伯,你的情況我深表同情,但我一隻塵緣未了的鬼魂,自身難保,又如何有能助你?之後,我就和他道出身世,他聽了一臉震驚 你說的那男的叫JOSE就是BOSCO家的人?就是他!就是他家請我去收債的,後來因為此事害死人,他們一家就逃回葡萄牙了……想不到他家子孫也早生夭折,天作的孽!天作的孽!,想到自己和親生兒也許是被此厲鬼加害至死,我眼前一黑。此時,夜啼鬼好像發現了我們,他收起陰險的微笑,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口中喃喃自語“哭吧…再哭多些吧…直至哭到死…”,然後女傭不知怎的尖叫起來鬼呀!鬼呀!”……

如果你不出手相助,你愛人的後代可能也會同遭此難,你於心何忍?你就幫我這個忙吧,也當幫你自己的忙!回家路上,老壽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盪。想起我和我的小孩因此失了性命,想起JOSE的後人如那嬰孩般受折磨,我當然奮不顧身,反正我孤魂野鬼在這世上混著沒有任何牽掛,但一定得找個活人出手,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無可否認,我已擾亂了芷萱的生活,雖然他曾壞我大事,總不致要捨命相陪吧,上次去欄鬼樓遇上一般小鬼,已經差點害他葬身鬼腹,今回是個冤魂厲鬼,豈不更難應付,到時累死一個無辜少年,豈不罪過?想著想著,憶起他溫柔的眼神和微笑,更是不忍。我回到家已經深夜,芷萱家門半開,燈還亮,似乎在等我回來,我剛踏進門,他就跑過來抱我,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你跑到哪裡了!不知人家擔心的嗎……都是我不好,上次眼花嚇著你……都是我不好,幾天都沒理你…….”他一直嘮嘮叨叨地怪責自己,一邊給我擦身喂食,婆婆媽媽似的,真是很……可愛,可愛?我腦中竟然閃過這個詞,有點不可思議,近日,我覺得自己好像滿腦子他的事,閉上眼,我看到的人竟是他,而不是JOSE,那天,我看到JOSE的照片,竟然覺得有點陌生,太可怕了!我對自己的這種反應有點震驚,但又有點排斥,不過無論心裏如何設防,當他開口說
好久沒和我睡了,今天給我暖暖被窩,我就融化了,乖乖的隨他而去。不知怎的,半夜我在一種奇怪的力量推使下醒來,我睜開眼睛,竟然聽到有人在說
姑娘……好心救救我曾孫一命吧……”還未知發生什麼事,我的元神竟然已離開芷萱的家,一轉眼,就身處一座豪宅門外,並見到老壽站在門前微笑,好像看到救星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都知道這淌渾水避不了,但沒有辦法,如果今次不幫老壽,芷萱將來可能也有危險,我施展法力,準備將芷萱召喚過來

“幫幫我我會給你力量幫我辦一件事

在我施展法力的同時,我見到芷萱的手腕上同時泛起紅光,似和我的法力產生共鳴!剎那間,就被那道紅光帶到了這個大宅。

連載小說:棉花糖(紫菱、無心合著)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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鉈錶   
(
紫菱)

兩日後  澳門大學工商管理學系課室外走廊

“喂,你們昨晚有看魔法少女嗎?學姐終於出場了,他媽的身材勁爆呀!

“車,卡通片有什麼好看,我昨天在日本訂了的那套AV到了睇真人肯定比你看卡通精彩

“我一直堅守「二次元」!”

“我始終認為三次元質感更佳

XXXXXXXXXXXXXXXXXXXXXXX(嘈雜聲)

現在我身邊正在討論究竟是AV好還是卡通好的那幫人,都是我在大學裡的同學,大學的生活很無聊,除上課外每天下課一班麻甩仔都會在吹水,而話題不外乎就是女孩子、動漫或電子遊戲,但大多數都是很無聊的色情話題,個別有女友的同學都在吹噓他們的戀愛史或性史,這絕對令大部份像我一樣沒女友的宅男們既妒嫉又憤恨的但這些話題總是最受歡迎的。至於班上那些女生,她們不是在討論打扮心得就是圍起一堆堆的在說男生的壞話,總之,大學生活並不是像很多人所想像般理想至少我認為是這樣。當我的朋友們仍在討論那些無聊話題時,我卻一直望著外面的風景,回想著前兩晚的「夢」,那真實的感覺至今仍是揮之不去。棉花糖究竟是什麼貓?這兩天我曾經很傻很天真的在晚上不停的向著自己的手說“火!”但當然,我的手到最後並沒有火出現,而我亦試過像向著人一樣和棉花糖說話,但當然最後她亦沒有說話,貓一樣仍然是貓,我一樣仍然是我,但那晚的夢卻是如此的真實每當想到我仍掛在家中那件袖口有燒焦痕跡的衣服,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詭異的寒意

“你們這班傻仔都別再說,讓我先問問我們偉大的芷萱姐姐有何高見

“我們親愛的芷萱姐姐,究竟你認為二次元是最美好,還是三次元才是最美好呢喂,芷萱姐,你在發什麼呆…?

不斷說著「芷萱姐」、「芷萱姐」的這條四眼混球,名叫關子仁,他比我大一歲,我們都習慣叫他做關仁,我和這個無聊的混球在初中時已經時同班同學,因為大家一同長大、也喜歡同一部動漫和同一個線上遊戲,因為有太多共同話題,所以在班內我們是最好朋友了,進大學時這混球選了電腦科系,但他也經常走過來這邊找我,他說電腦系太少女孩,來這邊既可找我聊天,也可認識女孩子,我那個「芷萱姐」的花名就是被這他媽的混球傳遍澳門大學的

“你們很吵呀!我正在想東西呀”我話未說完,關仁已不給我機會再說道

“芷萱姐,你什麼都不要想,先答我問題,如果給你選,你會選看AV還是看那些平胸的魔法少女…?”關仁問完,我見到一班人竟然都非常認真地等待著我的答案但我今天真的沒心情去應付我這班無聊的同學,我向他們做了一個無奈的鬼臉,就轉身走向課室,同學們見我沒興趣回答都一哄而散,唯獨和我多年朋友的關仁一看就知我有心事,就追著我問“芷萱姐,你今日肯定有問題!平日你一定會和我們無聊下去的,有什麼心事等哥哥開解你

“我沒事!”我繼續走向課室

“我肯定你有事的!告訴我,送你一套蒼田空的AV

他媽的當關仁說出送我一套蒼田空AV咭時,我停步了,我猶豫了。

“我懷疑我撞邪了”我回過頭,擺出一個詭異的表情,靠過去關仁的耳邊小聲的說出了這句話後,關仁也用了一個很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後道

“你肯定?

“我

之後,我就將由遇見棉花糖後直至那晚的夢的所有經歷都說給關仁聽,他聽了後雖然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想不到看了十多年動漫的關仁竟然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假設,他認為我的經歷就像一些日本魔法少女漫畫中常見的情節一樣,一隻懂魔法的動物要主人協助辦事,從而達到某種目的,我更向他說了在夢中和棉花糖要進入一間古玩店,關仁聽到後竟然提出不如放學後去爛鬼樓一趟,如果那間古玩店真的存在,那我的夢就有機會是真云云

      下午五時  爛鬼樓

    放學後,我和關仁就去到了爛鬼樓這邊逛,我們由關前後街一直向爛鬼樓裡面走,沿途我就繪影繪聲的將當晚夢中見到那些餓鬼的情況告訴他,他聽得出神,不經不覺,我們走到爛鬼樓中段的一個街口處,在街口的旁邊,有一間很舊的古玩店,店上招牌寫著四個大字「飛天古玩」!我在飛天古玩前停下了腳步,我望著關仁,用手指了一指這間古玩店

“就是這裡了原來真的有

“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

我推開了飛天古玩的那道陳舊的大門,掛在門上的鈴鐺在鈴鈴的響,一進去就嗅到一陣屬於古玩的氣味充斥著整間店子,在這間店子內,我們看到很多佛像和瓷器,還有很多古畫和各式我們從未見過的的古玩,在店舖後面,有一個中年大叔正坐在掌櫃的位置上,他媽的這個掌櫃坐位竟然是一張很舒適的木製搖搖椅,那個應該是掌櫃的大叔正大咧咧的躺在搖搖椅上很悠閒的邊睡邊用手挖鼻屎他可能知道有人進了店子,我看見他打開了一隻眼在偷望我們,那大叔望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是來混吉不會買東西那樣帶點鄙視我們走近掌櫃的位置,一幅掛在掌櫃位置後面約四米長的壁畫吸引著我們的眼球。

“那不會是敦煌的壁畫吧”關仁剛說完,那位大叔就突然的站起身,向著我們道“小朋友,你們真識貨,這壁畫是敦煌莫高窟內的唐代飛天壁畫,現在在全世界的古玩界都很難找到一幅這樣完整的了。”

“大叔,我去莫高窟不就可以見到更完整的嗎?”關仁道

“這當然不同啦,我們這幅是古玩收藏,不過這幅是我們店的招牌鎮店之寶,老闆說不會賣的,哈哈”大叔道

“不賣你們放出來幹啥?那大叔有什麼是賣的給我介紹一下吧。”那他媽的關仁就是喜歡順口開河,不過大叔明知我們只是混吉但仍是很熱情的推銷

“哥哥仔,不要叫我大叔,我姓吳,你們叫我吳先生吧,我只是幫人看店的,老闆出去辦貨,你們看看有什麼東西喜歡我可以介紹給你們。”那位吳先生年約四十多歲,樣子其實看起來仍算年青,說他是大叔其實真的有點誇張。在關仁和吳先生談話間,我就在他們左邊的位置看東西,不知怎的,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像驅使我走去看掌櫃前的飾櫃,我不由自主的靠過去那個飾櫃,飾櫃內放著很多不同的古玩,在這眾多的古玩中,我看到一隻鉈錶,在我望著這隻鉈錶的一刻,不知怎的我竟然有衝動想把它拿出來看

“哥哥仔,你真識貨,這隻鉈錶是1899年的,法國製,你看看錶面上的圖案那是名師手工製作的,絕對是精品呀!我拿出來給你看看吧,你會看到更精彩的東西”吳先生見我一直望著這隻鉈錶就走過來介紹,他打開了飾櫃拿出了鉈錶給我看,我拿著鉈錶,竟然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吳先生叫我打開它看,此時關仁也靠了過來。我打開了鉈錶,裡面竟然有一張發黃了的青年男女合照,那個男的好像是一個外國人,但這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我只為意那女的那清透白晢的面龐、那一雙好像會笑的眼睛,還有那個幸福的笑容我望著那張發黃了的舊照,內心竟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我呆呆的望著那張合照,我竟然不自覺的流淚那就好像一種與愛人久別重逢,喜極而泣的感覺

“嘩芷萱,你為什麼喊呀?”關仁也發現不對勁

“吳先生,我可以為這隻錶拍照嗎?”

“唔平日是不可以的!但今日特別給你優惠。隨便拍吧,”得到吳先生的「恩賜」我立即拿出我的水果第七代電話為這隻鉈錶的不同角度和裡裡外外拍下了多張照片

“吳先生,這個鉈錶多少錢?”我邊拍照邊說,這刻的我只想知道這隻鉈錶的價錢,我竟然有一種強烈想擁有它的感覺!

“這隻錶,十萬!”看見那個吳先生說出價錢時的那個模樣我真的想打他!

聽到價錢後我立即清醒了,我將錶交還給吳先生,關仁就拉著我走了,在離開店子前我還聽到那個吳先生在說什麼幫我留起等我有錢才來買我帶著一個疑惑和傷感的心情離開了飛天古玩店之後,關仁見我傷心都沒有再和我討論關於我那個夢的問題後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那晚來搞事的就是這個看鉈錶的小子嗎?”在芷萱和關仁離開飛天古玩店後,店內的內堂走出了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女子道。

“櫻,那晚的情況閉路電視都拍下來了,幸好老師佈下的結界他們闖不進。我看到那小子的氣色差得很,他身邊一定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那隻貓還有這隻鉈錶”吳先生拿著那隻鉈錶、搖著頭向著那個女子道。

“陰魂附身,還想闖進來取東西,這隻鉈錶一定對跟著那小子的靈體很重要,當中肯定另有內情,所以我相信那小子一定會再來”那個叫「櫻」的女子道。

“櫻,這些神怪的事,我們都很久沒遇過了,我看那小鬼是好人,可以的話,我們盡量幫幫他吧”吳先生道。

 

 

我和他的相遇  (無心)


    因為那天到爛鬼樓傷及元氣,我必需留在黑貓體內固本培元,靜待時機再出發。這幾天,我乖乖的沒上那小子身,但他卻開始對我起了疑心,每天回家一有空便盯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有一回,他還把我抱到機器前,不消一秒,便把黑貓的樣子放在機器裏,很是可怕!然後我看到他打字,包括:黑貓、魔法少女等,不久機器上便出現了很多資料。那東西簡直就是天書,竟然比我手上的靈界指南還厲害。利用這台機器,想必可以找到JOSE的資料吧,我雀躍。於是趁芷萱不在家時,我便去碰那機器,但因為不知如何在上面寫字,我能看到的東西
便很有限。

不行!我一定要學懂它!,某天晚上,趁芷萱不在家,我便溜到土地公那裡請教他。
呀?你連電腦都不知道呀!家人沒給你燒那東西嗎?,土地公一個勁嘲笑我道。是的!已經幾十年沒人祭祀我了,我走後,爸沒再娶,他家本來人丁就薄,除了爸,沒有人來看過我,後來爸也走了,就無人理我了。爸去哪呢?他死了為什麼沒跟我重逢呢?後來才知道,原來塵緣已盡的鬼魂可以早日投胎,喝過孟婆茶便會忘掉過去,所以爸沒來找我。土地見我可憐,送我一台陰間的電腦,只要儲足元氣,我便可透過電腦瀏覽陰間資料,甚至可以網上對談,在社交網站認識陰間朋友呢。不過,陽間的事,陰間所知有限,必須要用陽間的電腦才查到,原來鬼神並沒有常人理解的那樣神通廣大。我在社交網站認識了在陰界人稱博士的齊人,齊人是個年輕的風流才子,由於生性風流好色,名副其實盡享齊人之福,他見我是個妙齡女鬼,又自動找上門,異常落力幫助。花了幾天時間,終於找到
飛天古玩店的底細,那是一所很有名氣的古玩店,據說此店有過百年歷史,由於很多古物皆從墓穴掘出,因為陰氣未了,邪靈附物、鬼魂尋訪等事常用,不懂術數之人拾得古物,隨時惹禍上身,故東主的家族致力鑽研術數,並自成一派。久而久之,除了經營古玩生意,此族還是捉鬼專家,靈界幽魂對此無不聞風喪膽。
我把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期望得到同情,推使齊人拔刀相助,可是齊人顯出一派愛莫能助之態
姑娘,你身世可憐可憫,但好鬼不與道鬥,不宜以卵擊石。投胎為人不過生死循環,白活一場,倒不如做隻風流野鬼逍遙!姑娘不如來我家…”話說到此,我心如履冰,涼了一截──好不容易找到JOSE的家族成員,卻遇上意外;好不容易知到線索,又碰著捉鬼家族。莫非命中注定我塵緣難了,終身做孤魂野鬼。其實,齊人也對,投胎轉世不過是生死循環,白活一場,但留下來無所依仗,日子甚是難過,像齊人那樣做風流鬼,找些鬼伴侶糊混,又覺無情無愛,味同嚼蠟,難呀!想不到做人難,做鬼更難!

心如止水之際,芷萱卻忽然為我帶來轉機。某天,他如常回家,一邊拿著手上的機器,一邊對著我喃喃自語貓、少女、鉈錶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喵喵喵,棉花糖,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不知道他找到什麼線索,但顯然我的事開始困擾他了,我有點不忍,主動靠近他,用貓的舌頭舔他的手,怎料他突然一把把我抱起,好像看到什麼似的,呆了!我順著他的瞳孔看去,嚇了一跳──是我──他瞳孔內的影像不是貓,是我原來的臉!我努力想跳出他的視線,但他沒有放開我,他一直死命地盯住我,又看看手上的機器,開始有點失控
妳、妳、妳是誰?妳到底是誰?…”話音未定,他把機械送到我眼前──一張照片,裏面裝著是鉈錶,是我媽的鉈錶,還有那個仿如隔世,已經有點陌生的西洋面孔還有,還有我,那個結著辮子,帶著稚嫩笑容的我,我一下子呆住了。妳是誰?妳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鬼…”他不停的追問把我拉回現實。一時間,我不知怎面對他,不知怎面對他瞳孔內的自己,更不知怎面對那朝思暮想的遺物,還有裏面的那些面孔



由莫言到莫所不言


“不寫重大題材、敏感問題,就有人批評,你看這個作家,就會寫不慍不火不痛不癢的問題,不關心社稷民生。如果我寫了,他們又會說,你看他又向西方獻媚,揭中國的傷疤。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我該怎麼寫怎麼寫。”

【《南方人物周刋》(網上轉載),作者:李乃清,二○一○年二月二十四日】

  “十
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隨着諾貝爾文學奬的公佈,莫言這個名字,一下子變成了“莫所不言”:中國政府一改對諾貝爾奬的否定態度,高度慶賀,並要
把其作品編入中學敎材;香港傳媒馬上翻出 “莫言曾以退席方式抗議中國異見作家戴晴出席書展,曾與其他中國作家參與抄寫毛澤東的講話”等“罪證”直斥其
非;國際異見人士認為 “莫言作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也有參與遏制言論自由,得奬是恥辱”……莫言一夜之間忽成英雄、走狗、紅色作家、洗腦專家……當中
反映的到底是是非大義還是文人相輕?我弄不清楚。只知遠在莫言未得奬前,他曾在訪問中談過“作家之難”(見上引文)。今天誇誇其談之士,又有幾個眞正閱讀
過其作品,了解過他本人呢?

作為普通的文學愛好者,筆者在內地出版的中國作家名篇中與莫君有過幾面之緣,未敢說有認識,自問也無資格評論其
應否獲奬,但好文章是値得分享的,於是找來一些在面書推介,朋友笑言“莫言的作品近十多日銷量會否比近十多年還要多呢?”,意指大家因其獲奬吹捧,我並未
為此汗顏——世上好文看不盡,無論是因名氣吹、因獲奬吹、因情節吹……都是一種推廣閱讀的方式,而誰能公平地審判那些沒有獲奬的、沒有被吹捧過的作家就不
是英雄呢?以成敗論英雄,不過是當局者迷吧。

“一個作家,一輩子其實只能幹一件事:把自己的血肉,連同自己的靈魂,轉移到自己的作品中
去……作家就是一個職業,而且這個職業旣不神秘,也不高貴”(錄自引文訪問),我引用他未獲奬前的言論,因為我衷心期望今天“莫所不言”的他,仍是原來的
莫言——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我該怎麼寫怎麼寫。

連載小說:棉花糖(紫菱、無心合著)第三回

異度空間(紫菱)

今天放學後才知道兼職那邊不用我幫手,很開心的原本打算走到我最愛的商場去看看漫畫和看看有沒有新的電子遊戲推出,但不知怎的,在開車的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原來我現在已不是一個人,家中還有我的小黑貓棉花糖,想起那傢伙可愛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一笑,就驅車直奔回家。回到家中,整天不見了主人,棉花糖一見我回家就跑過來用臉在我的腳邊磨來磨去,我抱起了牠入房玩電腦,牠就伏在我的大腿上,那圓圓的貓眼一直在望著我,不知為什麼,總是感覺棉花糖並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因為牠的眼神給我一種很深邃和神奇的感覺,看著牠的眼晴,就好像看到另一個人的眼晴一樣,加上之前發生過的那些幻覺…(究竟是真的還是幻覺,我現在仍搞不清)但怎樣也好,這隻貓真的很特別!

“幫幫我我給你力量替我找一件東西

我突然在客廳的梳化上驚醒!為什麼我會睡著呢?我記得剛才吃完飯後就坐在這裡看電視劇,是飯氣攻心嗎?不會吧,我好像再次聽到那一晚那把聲音,我可以肯定是一把女聲,我第一時間想起棉花糖,但我看見牠就在牠的籃子中睡覺媽的,我是撞邪了嗎?但不知怎的我真的很想睡那會是我剛才玩電腦太用神嗎?在這一刻,我發現我竟然不能移動我自己,就算我明知我平日根本不會這麼早睡,但現在卻身不由已的睡著我記得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時鐘,指針指著的時間正是晚上九時!

“嘩!這裡是什麼地方呀?”我不是正在睡覺嗎?感覺就是突然之間,我現在竟然身處在爛鬼樓,這是在發夢嗎?我用力扭了自己面額的肉一下真是他媽的痛!但或許我現在已沒有時間去想像究竟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因為,在這一刻,我竟然發現在我的周圍,突然多了很多個樣子很怪的「人」,這些人就像非洲的飢民一樣,手、腳和上身都瘦得像柴一樣,但卻有一個非常之大的肚子,但最恐怖的是這些「人」的樣子和膚色就好像生化危機內那些喪屍一樣,這些「人」望著我,並開始慢慢的靠近我,我嗅到他們的身上傳出就像糞便一樣的惡臭我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那班飢民也將開其血盆大口一直追著我,就好像想把我吃掉一樣!我邊跑邊叫救命,但整條街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連車也沒有!我更留意到周圍所有東西好像都披上了一層灰灰的顏色般像這也真的太恐怖了吧,我是在拍恐怖片嗎?我一直跑到爛鬼樓那條步行街的中段一個比較寬敞的街口處,在馬路那邊竟然又有幾個飢民跳出來阻著我的去路,而剛才的幾個也追到上來了。

“被包圍了怎麼辨這次死定了”那些飢民的樣子就像十世未吃過東西那樣,他們慢慢的向著我圍攏過來,我見到他們的口在流口水,飢民們身上那股臭味就臭得我差一點就要把晚飯嘔出來

“不用怕芷萱他們怕火,你現在想著火,向他們燒過去就行了

在那些飢民準備撲過來的時候,那把聲音又再在我的腦內響起了,什麼火什麼火當我想著時我見到我的雙手竟然產生了一把火!那些飢民看到火就停下了,他們繼續包圍著我,我看著手中的火,正準備把它扔出去的時候,火突然熄滅了!那些飢民看準了這個時機一舉撲上來!我用雙手護著頭準備被那些飢民吃掉,一條影子就在這個時候以極快的速度彈出,並以極快的速度一舉將那些飢民掃開!我放開雙手,終於看到真剛才幫我打走飢民的影子那竟然是棉花糖!棉花糖伸直了尾巴並將全身的毛鬆起,向著那些被擊退的飢民發出低沉的“嗚嗚~”聲,棉花糖回頭看一看我,牠竟然開聲說話了

“芷萱,你沒事吧,我來遲了!”

“哇..貓會說話呀”自從剛才不知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之後,所有發生的事都實在太詭異了,現在連棉花糖都在開口說話了,在我被嚇得不知所措之際,棉花糖一個閃身已跳了上我的肩膊上。

“芷萱,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是餓鬼,你們人類平日無法見到,他們是存在於人間與靈界之間的污衊東西,他們怕火,你現在想著火吧!我來幫你!”看見棉花糖在說話,我雖然很震驚,但今晚震驚的事實在太多,我也想不到那麼多了,我下意識地想著火,我的手突然又有一把火走出來了,今次的火更大,還把我的衣袖燻黑了!我看見棉花糖衝向那把火中,整隻貓就變成了一隻火貓,牠以極快的速度,分別攻擊了那些包圍著我的餓鬼,那些餓鬼被火燒到後就伴隨著慘叫聲突然的消失掉我看著這個場面,心想這根本就是動漫中才會出現的情節,一隻懂說話和魔法的貓,一堆怪物就只差我沒有變身而矣。

    “芷萱,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現世與靈界之間的夾縫,只有在這裡我才可以找到我要的東西,我想你幫我取的東西,就在這間店子之內

棉花糖在消滅那些餓鬼後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我看著牠說話的樣子,竟然有一種魔幻的不可思議感,牠用貓手指著在我們左邊的一間古玩店,那間店子的門面很陳舊,我看到店的招牌是用木造的,那種木招牌就像在古裝電視劇中、那些官府內常見到的「正大光明」牌匾一樣,招牌上面雕了應該是店舖名稱的四個大字「飛天古玩」!

    “進去吧,芷萱!”棉花糖再次跳上我的肩膊上。

     “門都關了要怎麼進?”

     “直接穿過去,相信我,你想著可以穿過去就可以進入了。”

不是吧直接穿過去?別開玩笑了,我是鬼嗎?可以直接穿牆。但想一想如果真的可以隨意穿牆也不錯,那些平日去不到的地方,那些平日不能看的東西我也可以隨便的看了,這可能比叮噹的隨意門更強大呀!我還在想的時候,棉花糖已在催促我了

      “棉花糖,準備了,我現在數三聲!一,二”我一邊想著自己可以穿牆一邊在準備。

       “三~~!”我數到三,就和棉花糖一起向著那間古玩度的鐵閘衝過去,但我們並沒有穿過那道鐵閘進入裡面,我曾經感覺到我進入了鐵閘的一部份內,我眼前曾經出現很短暫的鐵閘切面影像,但在見到一道更強的光後,我和棉花糖竟然就被彈回去了,我們雙雙被彈開重重的跌在地上,穿牆很明顯並沒有成功!

可惡這間店裡面有人佈了結界!今晚不能進去了要再想辦法…”被彈回來的棉花糖好像很痛苦地說。

“棉花糖究竟你想要進去取什麼?什麼結界?這間店究竟又是什麼一回事?”這個晚上,太多太多的問號在我的心裡浮現,在我暈倒之前,我隱約看到棉花糖變成了一個少女。還拿著一本書,還和一個突然出現的老鬼在不知談什麼話

哇呀~~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六時了,我竟然還睡在梳化上面,電視竟然沒有關掉,透過電視畫面的光,我看見棉花糖仍然睡在她的籃子中,我想起昨晚發生的那個非常瘋狂的夢,什麼餓鬼、什麼貓會說話根本就是夢吧。但當我伸手準備去開梳化側邊的那盞檯燈時,我看到我雙手的衣袖那片片被火燒過的痕跡不是吧,昨晚發生的所有事都是真的?我嘗試想一些理由去說服自己,但總找不到一個理由去解釋為何我的衣袖會在我睡覺的時候會被火燒過,難道是有人趁我睡覺時走進我家,他突然想吃煙但打火機火力不夠,於是就用火去燒我的衣服來點煙?真他媽的發神經!我呆坐在梳化看著我那雙被燒黑了的衣袖,望著仍在睡覺的棉花糖疑惑著如果昨晚那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豈不是拾了一隻會用魔法的魔法貓回來?遲些我會變身成為魔法少女那樣的人嗎?我不會要穿裙子吧!那只是動漫故事才有的情節呀。我煩惱得頭也大了

忘記告訴大家,我,是一個沒有錢、沒有女朋友,普通得很的宅男大學生,但我卻有一個很女孩子的名字—-陳芷萱。

 

 

第一次親密接觸(無心)

男孩一早起來,似以九秒九的高速完成洗臉、刷牙、穿衣等程序離家,離開前,卻不忘掉抱我一下“棉花糖!我現在要去上學了,你要乖乖留在家裏等我!說時遲那時快,他竟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好像當年JOSE和我在河邊説笑的時候那突如其來的吻那樣,令我心如鹿撞,乖乖留在家裏等我…”我反覆默念句子,有一種由心而發的甜蜜。困在貓的身體裏有點苦悶,我乾脆找點活兒,我為男孩收拾一下衣物和書桌,不小心碰到那冷冰冰的機器,屏幕竟然亮了,嚇我一跳。那花碌碌的機器可真有趣,只要輕輕一碰,就會閃出不同的畫面。我用小手周圍亂點,發覺得多新奇的東西,包括:照片、文章、影畫還有一頁寫著一些有關這個男孩的資料──澳門大學、工商管理、三年級、22歲、男、芷萱,看到他的名字,又再看看他的性別,我笑了!──芷萱、芷萱,讀音像子孫,倒過來讀又像我們寫書法用的宣紙,還有還有,那分明就是女孩的名字吧,好好一個男子漢,怎麼會有個小女子的名字,怪不他總是婆婆媽媽,壞我大事。本來還想繼續嘲笑他,不過,想起這男一天來的厚待,又覺得這名字傻氣得帶點溫柔。機器內還有很多女孩子的照片:長髮的、大眼睛的、小嘴巴的、穿短裙的還有穿很少衣服、甚至沒穿衣服的叫芷萱的男長相那樣純潔,對小動物那樣友愛,怎麼喜好如此變態?真是極為困惑。

就這樣,我在機器前翻了一個下午,想起他說你要乖乖留在家裏等我!今天已作好無功而還的打算,家門突然開了,男芷萱他回來了,我決定以後就叫他芷萱,因為這名字讓人感覺清純一些,不像那些可怕的女人裸照,讓我想起一個色情狂。為了實行我的計謀,我跑到他腳邊撒嬌,他抱起我,讓我伏在他大腿上,繼續搞他的機器。
攪什麼的?整天對著機器,不悶的嗎?我凝神地盯著他“幫幫我…我給你力量…替我找一件東西…”,他好像感受到我的力量,忽然間,我走進了他的身體,那一刻,有一種形神交合的震撼:他的血液流進我體內,他的心跳聲貼著我的耳朵是一種說不出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一陣目眩終於人神合一地走進了幻境,我按著書的指示,通過時光隧道來到了一個叫爛鬼樓的地方。我要先去土地公那邊打聽消息,於是我放下芷萱的肉體,和一個當地的土地公聊天,他告訴我,時光隧道有指示方向的功能,它會帶我去目標地,即留下線索的地方,如果我要找一個人,它會帶我去接近這個人出沒之地,如果要找一物,它就會帶我去此物之收藏地。但我來之前沒設定目標呢,是找人還是找物呢?我一時間混亂起來,還來不及細想,便聽見芷萱的呼聲,轉頭一看,他竟然被一群餓鬼狂追。
餓鬼來了,你的朋友有難了!快拿火把,他們怕火的!爛鬼放下火把和提示便消失了。“不用怕…芷萱…他們怕火,你現在想著火,向他們燒過去就行了…”我給芷萱遞上火把,然後在餓鬼群中逃走,看著他受驚的樣子,我衝口而出“芷萱,你沒事吧,我來遲了!”他失神地看著我。我們都來不及思考,餓鬼就追上來了,我逼不得已衝向火把,變成一隻火貓,以加大攻擊的速度,直至餓鬼的慘叫聲在火中消失掉…好險呀!幸好終於脫離險境,正想回到芷萱身體,舉頭便見「飛天古玩」的店舖牌匾,古玩店應該是藏舊物的吧,莫非陀錶就在裏面?反正來了,沒可能空手而回,我將錯就錯對他說“芷萱,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現世與靈界之間的夾縫,只有在這裡我才可以找到我要的東西,我想你幫我取的東西,就在這間店子之內…”這回他沒有再失神了,乖乖地按著我的指示而行──進去吧,芷萱!我再次跳上他的肩膊上,著他直接穿門過去,在火光前,他有點猶豫,但在我催促下,他無奈附和“棉花糖,準備了,我現在數三聲!一,二,三~~!”我們一起向著那間古玩店的鐵閘衝過去,已進入了表層,但一道強光竟把我們彈回去──呯!響聲一發,我們雙雙著地。芷萱一下子昏過去了,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土地公出現了。
姑娘,子時已至,你的法力不足以穿牆了,還有這間店的抗魔結界想不到傳聞是真的你不如歸去吧!,我還沒時間答話,身體就被吸進空光隧道,和芷萱一起雙雙消失在爛鬼樓的街道,回到家中。

夜色下,我看著這個男孩熟睡的臉,還有他一身燒焦的味道,有點惻隱芷萱,雖然你壞我大事,雖然你的名字很好笑,雖然你不勇猛,雖然你會看變態的照片遇上我,要和我赴湯蹈火,真是難為了你!不是我要找你的啊!是你執意把我帶回來的啊!沒有人逼你的啊!…”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水為這男孩清洗污痕,竟然覺得很溫心。

我把燈關掉,在夜色裏看著這個男孩的黑影,月光灑在身上,有一層銀灰色的光影,很美!我多麼想像昨天那樣伏在他懷裏進睡,尋回那種被愛的心寧家園的感覺,但我沒有進去,因為,這男孩不是我的,儘管他願意為我赴湯蹈火。想著想著,我入睡了,在夢中,竟然聞到幸福的氣味,一如吃著七彩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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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中秋>

<末日的中秋>

聽說
末日的中秋沒有月
我 沒去看

因為煩躁的世界從未亮

據說
末日的尊嚴在島中
我 沒去保
因為無人的地上沒有國

沒了日
沒了月
沒了國
沒了人
沒了秋收的喜悅

末日的中秋沒有月
只有玉兔燈籠在暗室內轉
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
來電中 嫦娥的照片
你看見了
我看見了
夜幕下煙火的笑臉
還有 去海底撈月的船

末日的中秋沒有月
我沒看見
你沒看見
也許 只有他們看見了
那沉沒於海底的月

連載小說:棉花糖(紫菱、無心合著)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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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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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貓到家  
(
紫菱)

 

回到家裡的停車場,我就把小黑貓抱起,或許牠在街上沒東西吃太累了,竟然就在我的懷中睡了樣子還真的舒服。我是一個人住的,一年前爸爸在氹仔買了新的單位,原本準備全家搬過去住的,但我的學校在澳門這邊,為了方便上學,我就堅持不搬走,爸媽沒我辦法就讓我自己一個繼續在舊屋居住,我大約一個星期才過新屋那邊和他們吃飯,每次回去姐姐都會裝一個詭異的樣子問我有沒有帶過女孩回家。明知我沒有女朋友,他媽的姐姐都不知是不是在揶揄我。但算了,反正一個人住真的不錯,打遊戲機至天光不會有人鬧我,看AV也不用偷偷摸摸。倒是每天沒人叫我起床,飯要自己煮和衣服要自己洗就比較麻煩一點現在還養了一隻貓,如果給媽媽知道肯定又會說我自找麻煩!但沒辦法呀,這隻貓真的很萌很可愛,我真的不忍心把牠遺留在那個街上我看著小黑貓在牠的新家中前後左右的探索新環境,黑黑的小鼻子不斷在嗅牠認為有趣的東西,時而回用牠那圓碌碌的眼睛望著我,偶爾喵喵的叫兩聲實在太可愛了!但我也不能乾看著,因為我看過很多關於養貓的書..新貓到家一定要準備很多東西至少也要給牠一個舒服的「窩」吧,還有吃東西的器皿、給牠磨爪的東西和一些玩具最重要還是貓廁所!我也不想牠在我家的梳化和床上大便的養一隻貓要服侍牠這麼多東西,怪不得一直有很多養貓的朋友都說:「究竟是你養貓?還是貓在養你?」。之後我找了一個以前親友送的、原來用來放生果的籐製大果籃,上面就放了一條舊毛巾用來當貓貓的窩,又拿了兩隻碗當做他的食皿,至於貓廁所由於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所我只能暫時在廁所放一些報紙暫時代替忙了一輪後,原來已經晚上九點半了這時我才突然想起家中沒有可以給貓吃的東西我總不能把櫃內那些薯片或零食給牠吃吧。我望著小黑貓,牠好像已開始適應環境,竟然很快的就跑到了我給牠的那個窩裡蹲下,畢竟,這個家對於牠來說仍是很陌生,牠總要找一個對牠來說有安全感的地方吧。貓一直都望著我,當我望著牠的眼睛,忽然就想起剛才在遇見牠時腦海中響起的那個聲音到現我在還搞不清那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但現在想這個也沒有意思,因為人和貓現在都肚餓了。我走近貓窩蹲下,伸出手想撫摸一下牠的頭,起初牠反起了雙耳露出警戒的神色,但當我的手摸到牠的頭時,感覺就好像摸在一團棉花糖上一樣,很柔軟很暖和,這隻黑貓還真懂的享受,邊享受著我的撫摸邊用鼻子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看來,牠已經接受我是牠的家人了!

“貓貓,我現在就去超市買你的食物和我的食物,今晚我們撐檯腳吧!”

“喵~~~~~!”

黑貓喵喵的叫,似在回應我的說話,我笑了一笑再摸了一下牠的頭,就起身準備出去了,在我關燈打開家門時,我突然感到背後有一股離奇的寒意,我稍稍回頭向屋內一望,門外走廊的光照到小黑貓那個窩的位置,光把貓的影子向屋內的牆廷伸我竟然看到,貓的影子有一刻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影子!我揉一揉眼再看又不見了,今個晚上幻覺真多,看來我真的要少些打機多休息了。

 

第一個晚上  (無心)

 

自從媽媽離世,我就跟著爸爸四處飄泊,後來成為孤魂野鬼,記憶中,我仿佛從來沒有一個安定的家,今天寄身黑貓,跟著一個壞我大事的笨男孩,竟然有了家的感覺。別看男孩粗枝大葉的樣子,人還挺細心的,他用竹籃為我建了個小窩,是小小的溫暖的床。男孩一天到晚都在對著一些冷冰冰的機器,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茫然地看著眼前孤單的身影,和機械上不停閃動的畫面和人物,忽然覺得這世界很陌生──那些小人會走出來嗎?飛來飛去的影子和我一樣是孤魂野鬼嗎?男孩突然停下來,凝神地望著我,這時我才留意到他的樣子:國字臉上,掛著一雙冷漠的單眼皮,筆直的鼻子,配著厚厚的嘴唇,嘴角上揚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線條喵喵喵!他拋出一個傻氣的笑臉朝我走來“貓貓,我現在就去超市買你的食物和我的食物,今晚我們撐檯腳吧!”,他定神地看我好一會,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喵~~~~~!”,我叫聲一揚,把元神也拋了出來,從門外的走廊到小貓窩的位置,竟然出現了我自己的影子,那男孩也好像看到了,他揉了揉眼睛,我因為害怕,馬上讓小黑貓躲到暗處,影才消失掉,好險呀!我不禁抹把冷汗。男孩出去了,為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宴,他邊吃邊說 喵喵,多吃點吧!當自己的家一樣就好,你叫什麼名字好呢?你的毛柔軟得就像棉花糖一樣,就叫你棉花糖吧!記住呀,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是我的貓!你是什麼性別的?…”說時遲那時快,他竟然托起小黑貓的腹部找生殖器,真是無聊透頂! 棉花糖、棉花糖…”我默念著自己的新名字,幾十年沒人叫過我的名字了,有種奇怪的愉悅感,雖然我根本不知道棉花糖是什麼。吃過飯後,芷萱拿著一包七彩東西到我面前道
看!這就是你的名字──棉花糖,又鬆又軟,很甜很甜…”他一邊給自己口裏塞一顆,又給了我一顆。我舔了一下,一種清甜在舌尖散開,然後輕輕一咬,鬆軟如雲,甜滋滋的感覺沁入心房。未幾,男孩又在機械前折騰了數小時,睡前抱著我說了些無聊話,生活好像很無聊的樣子。燈關了,他把我抱在懷裏,不知怎的,我的心竟亂跳起來。幾十年了,我就和一個男人睡過吧,現在來找那個男人,竟然睡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想到這兒,我有點透不過氣我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並計劃下一步的行動。我拿出土地公給我的通靈書,算好了明天至陰之時──亥時,晚上九時至十一時。我望著男孩熟睡的臉,五官安祥地擱在枕上,嘴角仍掛著一絲微笑,如一個無知小孩。如何利用這無小孩去達成心願呢?我很是沮喪。想著想著,我在男孩搖籃曲一樣輕微的軒聲中入睡了,度過了我幾十年裏最安穩的一個晚上,睡夢中,有著棉花糖的香甜。

<秋葉•蝶>

<秋葉•蝶>

一種涼 懸髮間
帶著別樣的依戀
秋葉 馬上就要辭別了
丟失了 雁兒的歸期

尋不著 南國的冬暖
只能愛上片刻停歇

落葉的宿願
是莊周和蝶的夢緣
飛舞於髮間
依附及胸的髮絲 捆綁著心跳

沒有杜鵑的時節
夢何以托付?
蝶隨風而至
葉隨風而去
我合上雙目
見證秋風的蝶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