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能撐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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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在現今的港澳社會,要争取所謂的男女平等,先由女人自己做起。女性先不要將自己定位為站在男人身後面是正常,站在男人前面就是出位的“前衛女人”。

【《雌雄同體》之〈中性二題〉,作者:沈尚青】

廿 一世紀的女性地位,相對於前輩早年討論的情況,大概有了明顯的改善,例如:更多女性從事專業工作,更多女性做到經濟自主。由於女性的比男性心智發展成熟, 加上傳統的教育制度一般比較強於記憶,女性近十年在學業方面的優勢明顯,是故近年又有不少教育學家提出了男孩危機論。而在香港,由於女性地位的提高,很多 女性寧願選擇獨身,也不隨便擇偶,故又出現了港女文化──蠻橫無理,需要男性千依百順,呵護備至。但當中所謂的“男女平等”,往往只流於情感上的自戀,卻 失去心靈上強大的支撐。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一部分女性並不享受男女平等所賦予的力量,她們只想以女性身份去佔特權,一方面以“男女平等”去制約男權的擴 張,另一方面,又以“lady first”的心態,期望處處得到男性的垂憐,做到“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

就以近年網上 大熱的怨女文化為例吧:少年十五二十時,女性開始追求公主夢,大談“我傷心的時候,你不在;我生氣的時候,你沒忍耐;我受苦的時候,你沒出來……那我為何 需要男朋友?”,仿佛公主生來必須要依賴男人,男人被女人依賴是畢生的榮幸;人到中年,又開始埋怨“我為你生兒育女,放棄工作,埋沒夢想,貢獻青春……最 後竟得不到珍惜,可憐可憫”,仿佛女性在愛情中從未有過選擇權,故無須對自己年少的抉擇負責。既然世界提倡“男女平等”,那麼,女性就沒有放棄所有去依賴 男人的必然性,在擇偶時,應該放下“想當弱者,想受保護”的膚淺原則,把尊重獨立自主放於首位,且堅持婚後工作和經濟自主。選擇放棄工作,決定生兒育女, 都不過是一種個人選擇,男女均可的,而不是為男人放棄工作,為男人生兒育女。女性要自尊自強,才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追求真正的男女平等。

在職場上,女人撐起半邊天,已經被普遍認可,但在心靈上,女人是否真正撐得起半邊天?要求別人尊重其工作、學習,以至追求夢想的權利,還是在於女性自己的選擇。

 

文/ 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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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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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持

回教徒和猶太人在彼此屠殺,衣索匹亞的老弱婦孺在一個接一個地餓死,紐約華爾街的證券市場擠滿了表情緊張的人——我,坐在斜陽淺照的石階上,願意等上一輩子的時間,讓這個孩子從從容容地把那個蝴蝶結紮好,用他五歲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來》,作者:龍應台,時報出版社,二○○八年二月十二日】

第 五年了,我一直堅持辦個聯校辯論交流的活動,但一直沒有得到很大支持。上級曾經要求我們修改活動的定位,因為“全澳大賽”的名目,比聯校交流亮麗得多,但 我堅持:交流、訓練、實踐才是活動的目的。隨着小城庫房水漲船高,學生活動也是錦上添花,過往我們可以自掏腰包辦事,但今天卻是寸步難移,因為舉目四顧, 大大小小為“人生勝利組”而設的貼金競賽、學習、遊學等,實在讓人無力競爭。去年學生參加一個比賽的獎金,就比我們整個活動的營運經費多。我覺得氣餒, “明年別辦了,大家放暑假去!”但是畢業生們卻堅持點亮這盞燈。

求贊助固然難,找樂意來的、有水平的評判也不易,因為習慣參與高水 平競賽的資深辯員,看着水平參差的參賽者會難掩不悅。於是,朋友又會笑我:“叫咗你搞全澳賽啦!有老師幫勁好多!”作為曾經的前線教師,我當然明白有老師 在旁協助的重要性,但想起過去年終無休地為學校名次拼命的歲月,不禁心頭一緊。為甚麼不可以放下成敗的包袱,鼓勵孩子自己學習,輕鬆試煉呢?為了經歷具備 “交流、訓練、實踐”的完整的學習過程,我們也設有比賽項目,近年又引進了新賽制。可喜的是,每年的參賽者都有增長,但依然年年都有評判指出:學生根本沒 有能力駕馭“奧瑞岡辯論”賽制。

我一直不明白,為甚麼比賽不可以是一個學習駕馭的過程,而非得要駕馭好了,才有資格嘗試?那一刻, 我會想起了引文中那不會打蝴蝶結的小孩,還有二十多年前,孤身走進暑期活動辯論訓練班的懵懂女孩——如果,沒有不設門檻的學習機會,就沒有今天的我。因為 感恩,所以堅持,謹以本文獻給願意承傳這份教育理想的師長和孩子們。

 

文/ 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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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句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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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一些報紙看重,甚至貶抑下的記錄,難道不是一個難得的記錄?它更是歷史的一部分。

    【〈二十萬人的記錄〉,幫港出聲網站,二○一四年七月十九日】

看 到以上文字,你大概會以為是泛民主派人士的申訴之詞吧。非也,那是香港建制朋友組織的“反佔中簽名活動”, 他們在行動中聲稱,佔中九天才有七萬人出來投 票,香港人求和平,不要暴力及佔中的簽名活動,只一天就是“佔中”的三倍人數了云云。反對一方縱然找來諸多“被誤導例子”,但主持簽名的一方,設有 “誠 信聲明書”,又有身份證登記程序,可謂功架十足,一點都不粗疏,要說多數市民陪造假、玩作弊,的確也是不可能的。情況如同每次社運,官方和主辦方的估量縱 然不一,但大體上參與人數是假不了。

有人高興,有人愁。作為反對方的泛民主派支持者,看到的自然是憤恨,但持平一點看,當大家手法 相同,其實反映的情況也是基本相同——直接民主的利與弊。弊在於,容易偏向一面之詞,且結論粗疏;但同時具備相同的利——可以直接反映人民訴求,促進了公 民參與的熱情。有人認為,彼此爭相鬧事加劇社會撕裂,但另一角度,也可以是彼此放下干戈,公平競爭。建制派需要收集民意去證明自己,顯示民意的價值,相對 於空口說道,肯定是向民主邁進了一步。

老實說,要談“直接民主”之壞,可以說上幾天,諸如直接民主的始祖瑞士,其行政效率之低、生 成問題之多,可謂街知巷聞,但這是否代表“代議民主”和 “協商式民主”可以取代“直接民主”呢?也不必然。因為“代議民主”和 “協商式民主”容易被當 權者操控,其民意的代表性不易被落實,而“直接民主”式的社運,則可成為一種建制外的發聲途徑,雖然當中的民意並不全面,但不全面的民意也是民意,對施政 起着不同程度的參考價值。

同一句對白,不同的站方,大家都願意踏出一步,以理據去展示自己的實力,是社會公平的起點,也是公民素質提升的證明。這比特首候選人的提名方法如何,更值得可喜,未知對岸的聲音,會否給我們一些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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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坑丟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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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澳門東望洋山與大炮台山之間的小谷地末端,有一個地勢較低的地方。每逢下雨天,雨水就從兩邊山坡流下,讓小窪地變成了一個游泳池,小動物們最喜歡來這裡嬉水。

有一天,小狗聰聰和明明也撐着小傘去湊熱鬧。小水坑裡的動物很多,你擠着我,我擠着你,一不小心,在水裡團團轉的小青蛙竟碰上聰聰的頭。

“哎!你幹嘛不看人呀你?”聰聰不滿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魂的小青蛙忙道歉,但一轉身,竟然又碰到明明的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青蛙繼續道歉。

“沒事!你是身體不適吧?需要幫忙嗎?”明明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小青蛙一轉身就消失了。聰聰和明明則繼續在水中遊玩:和壁虎兄弟玩水球,和烏龜叔叔玩捉迷藏,和金魚小妹玩跳高……好不高興。聰聰、明明一直到天黑才回家。

第二天,聰聰又去找明明,想約他去小水坑游泳。

“明明,我們去游泳啦!”聰聰在門口大喊。

“不啦,今天天氣好熱,不如我們一起留在家看書。你看!這本《科學大世界》可厲害啦!”

“不看!書有甚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去游泳吧!”

“但是,今天太陽那麼猛,水都被蒸乾了吧!怎麼游泳呢?”明明解釋道。

“太陽猛不是正好游泳嗎?你不想去就算了,別亂說一通!”聰聰生氣地離開,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游泳。怎知到了水坑,水果然都蒸乾了,留下一片濕濕的泥巴。

“水坑上哪了?為甚麼不見了呢?”聰聰失望地在泥巴上打滾,突然身體碰着一條軟軟的黑色物體,看樣子,好像是一條尾巴呢。

“水坑走了,忘了帶尾巴?”聰聰自言自語,碰巧被剛飛過的小麻雀聽到。

“水坑怎會有尾?你沒讀書的吧。傻瓜!傻瓜!”小麻雀一股勁地嘲笑聰聰。

聰聰不明白小麻雀說甚麼,不過對方提到讀書,就想起愛讀書的明明。

於是,聰聰便跑去請教明明:“看!水坑不見了,留下了尾巴,我們怎樣還給他好呢?”

“哎呀!水坑怎會有尾巴呢,一定是小動物們留下的!”

“小動物留下尾巴?”說着,聰聰轉頭看着自己的尾巴,幸好還在呢。

“這不是我們的尾巴,因為小狗的尾巴是有毛的,而這尾巴卻沒有毛,對不!”聰聰自滿地說。

“對!但哪是誰的尾巴呢?讓我看看!”明明拿起尾巴細心地觀察,然後在書架上拿出一本百科全書翻閱,仔細地分析着“金魚不會斷尾巴,壁虎的尾巴有條紋,烏龜的尾巴比較短……都不對!”

“啊!那天青蛙神色挺古怪,團團轉好像在找甚麼似的,會否是他丟了尾巴?”聰聰突然想起。

“不會吧,青蛙沒有尾巴的!”明明覺得疑惑。

“不如先看書吧!”這回輪到聰聰想看書了。

“蝌蚪,古時寫作科斗,是兩棲動物——蛙的幼體,當蝌蚪成熟了,它們開始脫變,漸漸長出四肢……”

終於真相大白了!原來蝌蚪脫變成青蛙的過程中,的確會掉尾巴。想起小青蛙當日慌慌張張的樣子,一定是在找自己的尾巴了。於是,聰聰、明明一起翻閱動物地址名冊,找到了小青蛙。

“謝謝你們兩位把我的尾巴送回來!當天我的尾巴突然斷了,並被水沖走,我非常慌張。不過,後來同伴告訴我,脫尾巴是變成青蛙的必經之路,就不再害怕了!你們兩個連青蛙的成長規律都知道,真了不起呀!”

“都是明明厲害,告訴我水坑沒有尾!”聰聰稱讚道。

“是聰聰厲害!他會觀察身邊的事物,並堅持去找答案。”明明謙虛地說。

經過“水坑丟失尾巴”的事,聰聰、明明終於明白堅持閱讀、觀察和思考要結合的重要性。

而故事中的小水坑,那個在澳門東望洋山與大炮台山之間的小谷地末端,經過城市的發展和變遷,變成我們常到的市區——水坑尾。小朋友們,要記住“水坑尾”的故事呀!

作品刋於澳門日報”伴我成長”

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14-06/26/content_91379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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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孩子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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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孩子和家長對人生能有新的認識,考試成績不是判斷一個學生成功與否的標準,要懂得人生還有很多的風景。”

    【《一位特級教師在她女兒自殺後的教育反思》,“家庭 · 教育”網站,二○一四年五月二十七日】

一直被身邊人稱讚為“成績優、品德好、情商高”的女孩,忽然遺下“請不要救我”的遺書撒手人寰,作為優秀教師的媽媽事發後才知道,女兒受強迫症折磨長達八年,在無法撫平的傷痛中,她用畢生勇氣寫成一部生命教育的血淚史,勸諫活着的人。

這 事不禁讓我想起自己和家人在育兒事上的糾結,我媽一直不同意我對兒子的“放任不干預政策”。那天,老師打電話來說孩子經常忘記帶學習用品,祇要違規達到五 次,成績多好均不能得獎……每次聽了老師的勸告,我會向孩子複述一次,並和他們探討改善之法,如:檢查方法和罰則。到了孩子再犯,我們又重新檢討一次,雖 然問題最終也改善了,但獎項也因此丢了。我媽特別生氣,她認為罰則遠不如出手幫忙檢查有效,怕孩子從此成就比不上別人會自卑。為此,我們進行了史無前例的 爭吵,而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正面違抗我偉大母親的意旨。我堅持自己的做法,不是因為我覺得自信不重要,而是我覺得一個人是否自信,並不在於他是否能 得到世界的認同,而在於他是否能憑一己之力去駕馭世界。在前線教學的十多年中,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品學兼優的孩子不見得比成就平平的孩子自信,因為 有些孩子的精銳是在家人鞭策下形成的,為了永遠保持高飛的狀態,日子過得特別累;低飛的孩子雖然平庸,其自信在於能夠把握自己。所以,我不想幫助孩子追逐 世界的高標準,我會告訴他,榮譽對父母來說是不重要的,但不改善缺點的代價需要自己去承擔。

以上文章是我給我媽的帖文,我期望她能從中明白我的想法,並了解到,願意坦誠對話,爭吵也可以是一種溝通。同時,我也希望她不要為過去總“自以為失誤的教學方法”耿耿於懷,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一個人需要完美,包括我們為人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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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以不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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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如果走到“連在十字路口看到紅燈,都會懷疑紅燈是假的”,還談什麼方向、目標?……民間對待政府的態度,停留在戒嚴時代,“反抗權威權力就是道 德”;但現在的政府是我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怎麼跟過去比?現在最新的挑戰,是掌握知識權,知道什麼時候該批判政府、什麼時候又該當政府的後盾,“這需要 更深沉的深思明辨”。

    【《台灣人心底須徹底解嚴》專訪龍應台,記者:陳宛茜、蔡惠萍,聯合報,二○一四年五月十六日】

台灣作家兼現任“文化部”部長龍應台就最近的社會氛圍提出了以上論調,被一衆網民狠批“二十多年前點燃‘野火’、呼籲人民反抗政府的龍應台,當官後理念竟變調,是精神分裂了嗎?”

其 實,曾經是“蛋”,最後成“牆”,而被指背棄初衷的,又豈只龍一人?到底是權力讓人腐化,還是角色引起矛盾,因人而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政府與人民之間 有着一定程度的對立面。相對於牆,蛋的弱小自是可憐可憫,但在於蛋本身,永遠的軟弱到底是一種宿命,還是一種自戀?我沒有愛上蛋的一方,因為我不想沈溺於 懦弱,社會是需要人去承擔的,而利益的爭奪將永無止境。我不會永遠站在蛋的一方,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相信在民主社會中,沒有人需要做永恆的弱者,當蛋與牆 可以因選舉機制進行交替時,你會發現,彼此的角色可以經常逆轉,不變的是,只有反對派才可以“永遠站在蛋的一方”來談公義。而在周而復始的循環中,你又會 發覺,蛋和牆對社會發展的影響並非二元對立,因此,在爭取自身權益的同時,蛋也需要明白牆的付出,體恤那些為我們撑起決策重擔的官員們。

如 果可以選擇,我不想永遠當蛋,我期望自己能站在有理的一方,但在複雜多變的社會中,什麼才叫“有理”呢?這大概需要一定的知識和智慧吧。因此,我認同龍應 台:在眞正的民主社會中,最大的挑戰是掌握知識權,知道什麼時候該批判政府、什麼時候又該當政府的後盾,“這需要更深沉的深思明辨”,人民和政府以“信 任、鼓勵”代替“對抗”,以理性克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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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比擁有世界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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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正常的社會,站着活着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能夠站着,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跪着……

    也許在很久以後的未來,我們的孩子的孩子們的時代了,那時候自由之光普照大地,每一個站着的人們,或面朝大海,或面朝松濤,能夠大聲地發出沒有強權脅迫的聲音,這聲音,比擁有整個世界還令人期待,令人嚮往!

    老師:有站着的自由,難道不比擁有整個世界更重要嗎?

    【《自由比擁有世界更重要》,作者:佚名,聯合新聞網,二○一四年六月十一日】

“人,只有在自己站起來之後,這個世界才能屬於他”這是本年四川高考作文的素材,大陸網絡上熱傳一篇名為 “人有站着的自由比擁有世界更重要”的零分作文,文章已證實是虛構的,但卻道出了廣大民衆的心聲,也深深觸動了我。

談 跪拜文化和社會事實的文章數之不盡,當中觸動我的,不僅僅是 “打倒強權的快感”,而是文人自處的思考:能夠站着,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跪着?其實這假設 並不完全成立,文中虛擬的作者,那個不介意零分的孩子,不就選擇站着嗎?因此,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站着,前提是:你有為自由放下整個世界的決心,並無悔於自 己可能一無所得的選擇。

“站着”和“跪着”本身就是個抽象的比喩。一般百姓認為,與強權對抗就是“站着”,但強權的定義又是甚麼 呢?在社會眞實的場景中,政府代表了“強權”;但在網絡的群衆平台,很多時候“民粹”更強,動不動就截圖抹黑,甚至網絡欺凌。有些人在眞實世界永遠跪着, 到了虛擬世界則站起來了,成為另一種強權,要求異己通通“下跪”。然後不同的知識分子,又在公共空間互斥“空談誤國”,但你永遠看不清誰才是眞正的“空 談”。

我覺得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說眞話”才算是 “站着”。作為社會良心的文人,我們旣是受機制管制的人,又是建構機制的重要一 員,當能發揮自身的影響力,做到:有讓別人“站着” 的器量——無論對方是“空談”還是“實談”,也應該像文章的作者,有放下世界去追尋眞理的決心,堅 持“自由比擁有世界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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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就是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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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話說得不夠亮麗,並不代表他對信念、價值和理想沒有堅持,相反,他可以以胸襟和實際行動,來把之說得更加鏗鏘有力。

    【《高錕校長的故事:大學就是包容》,作者:蔡子強,明報,二○○九年十月八日】

    知悉“澳門大學畢業典禮風波”,不禁讓我想起一篇有關大學校長捍衛學生思想自由的文章:

    一九九三年,北京委任高錕校長為港事顧問,中大學生對此異常反感,在中大三十周年校慶“開放日”的當天,激進的學生衝上主禮台,在衆多嘉賓、家長、同學,以及校友前,誓要搶走校長手中的“咪”,並拉開“兩日虛假景象,掩飾中大衰相”的橫額,令人覺得中大丟盡面子。事後要求紀律處分學生之聲衆,最後頂住懲罰壓力的其中一位重要成員,就是本來最丟臉、最屈辱、最應義憤難平的當事人——高錕校長。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大學等高校學生三千餘人齊集天安門,舉行示威遊行,起初北大校長蔡元培不贊成學生外出示威,曾一度站於北大校門企圖出言勸止,學生為此噓聲不斷。但當他一知道學生被捕的消息,便二話不說,全力投入營救,當時他聯合十四所高校校長發表聲明,稱“學生的行動,為團體之行動,即學校之行動,決定只可歸罪校長,不得罪及學生一人。”蔡校長還一再表示,如能釋放學生,“願以一人抵罪”。

    也許,以上兩位校長都曾經失落在學生的噓聲罵聲中,但其人格卻能在歷史的長河中閃光,因為事實終會證明,甚麼樣的校長才能發揚真正的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引自《禮記 · 大學》)

    筆者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妄斷“大學教授受處分”事件之是非,也期待大學光明正大地舉證,但全世界都看到了一個畢業生對母校最真摯的勸勉被粗暴地打壓,傷盡了有情有義的學生、校友的心。大學事後指出,處理事件的目的是“讓學生和家長度過一個非常幸福和莊嚴的時刻”。大學不是為“典禮”而存在的,甚麼樣的校長有育人之量,甚麼樣的大學才是學子之福?交由公衆雪亮的眼睛去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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