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為乾淨?(文/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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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田徑比賽_logo

澳門足球代表隊,在國際賽、地區賽、埠際賽上長期抱公平競爭心態,那麼,在這次一直以來像嘉年華般的交流中派出超齡(有指祇是大半歲)球員出賽,到底是有心出術,還是基於澳門本土風情的“圍威喂”心態,認為差唔多年齡上場玩吓都冇所謂?

    【澳門體育版:敎練辭職疑點重重。澳門日報,二〇一三年十月十三日】

“與 世無爭,簡單平凡”是小城予人之總印象。由於地小人少,本澳在各項世界級競賽中均屬陪跑姿態,已經習以為常,很難想像,一項嘉年華性質的粵港澳靑年交流活 動,會動用作弊的方式求勝。事件一經媒體披露,社會各界嘩然。筆者由學生到敎師,參與學生課外活動幾十年,且曾就此作專項硏究,對此事感觸良多,故寫下本 文。

經一事,長一智,能夠在小事中碰壁,給來者借鑑,無論如何不是壞事。但事件尙未平息,隨即傳來九名敎練集體辭職的消息,姑勿論 辭職是誰的主意,不正視問題,改過自新,卻來個“斬腳趾避沙蟲”,讓孩子失去一批本地資深的足球敎練,實與“玉石俱焚”無異。其實,經常參與澳門大小競賽 的朋友,對澳門本土風情的“圍威喂”文化也習以為常,如:某大型體育賽事,賽會從不認眞核對參賽者身份,因而經常出現非該校學生頂替出賽的情況;某些學術 賽事輕率面對小節,連續數年出現技術錯誤。有一次,某比賽工作人員更當衆和筆者對質“小事啫,你作為老師,都斤斤計較,點敎好學生?”,即使最後願意接受 賽果,但只要提出任何建議,也足以招來閒話:“輸咗又唔服氣!無體育精神!”仿佛比賽除了接受結果,公平與否無關重要,而“志在參與”則又可堂而皇之地成 為賽會處事苟且,不重公平的美麗說詞。長久下來,情況如同過馬路看紅綠燈——精人衝燈,笨人苦等,在不重視公平競爭的情況下,違紀違規視為常態,一代一代 地根植“圍威喂”比賽文化。

眼不見,不為淨,足球敎練集體辭職無濟於事,只有社會整體的覺悟,重視“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文化,以至建立公平公義的社會氛圍,才能根治社會長久的核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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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人有夢 (文/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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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羊豬蜜語成功搬家了!特以此文賀之。雖然”羊豬蜜語”這名字有點土氣,而”羊豬老師”這名號又異常笨拙,但我比較念舊,且很想堅持寫作最初的信念—寫只是為了想寫,如果我仍是我,我叫什麼名字,文字寫在哪個欄目對我本人是沒有分別的.演講,辯論,寫作,朋友和家人都覺得我很多愛好,但其實,它們全都是屬於文字範疇的,如果夢想是一種讓你感到堅持就是幸福的東西,毫無疑問地,我愛上了文字.講台是我謀生的地方,舞台是我超越自己的地方,卻都不是我真正享受的地方,因為成為焦點的人會失去自由,坦白說,我更喜歡文字隨意塗鴉的快樂。不知為何,這次不可思議的搬家旅程讓我想起了蝸牛—寫著寫著,那堆東西仿佛成了生命的負重,不想遺失,又難以帶走,幸運地,我遇上了同樣載夢飛行的澳門人Toby Lam(一個有夢想,能夠為真理挺身而出,讓我感到驕傲的學生),在他的協助下,羊豬老師有了新的家,而且比之前的更美更好,真誠推介給所有需要為心靈找個家的朋友!

記憶是蝸牛背上的附重,讓歲月緩緩地親吻草原,留下甜蜜的軌跡……時間不是澆灌夢想唯一的尺度。有爭朝夕的心氣,更需有日積月累的實幹,這旣是方法論,更是改變世界的信仰。僅以此文獻給擁有夢想的平凡人!

平凡人有夢 (文/鏏而)

      夢想是甚麼?夢想就是一種讓你感到堅持就是幸福的東西。曾有一位學者去英國考察,看到牛津大學的草坪很好,於是向園丁詢問經驗。園丁說,沒有甚麼經 驗,就是要不停地澆水,只不過要澆九百年。澆灌我們的夢想,時間不是唯一的尺度。有只爭朝夕的心氣,更需有日積月累的實幹,這旣是方法論,更是改變世界的 信仰。

    【引自電影《中國合夥人》,導演陳可辛,二○一三年】

最近經常接觸到關於夢想的活動,如:昨天演講比 賽的題目是“靑年有夢”,而上周又看了一部關於“澳門人尋夢”的劇作。作為已經不再能稱為“靑年”的我不禁反問自己,我有夢想嗎?其實是有的,且在不同年 紀,有着不同的夢想。無可否認,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大志。小時候,因為喜歡讀童話,我的夢想是——公主和王子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長大了,發現自己沒有條件 成為公主,也就只渴望“結婚生子”。主流價値吿訴我們:夢想是偉大的,它不屬於追求平凡的小人物,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認為自己沒有夢想:當大家都熱衷於 升職加薪的時候,我醉心於玩“敎書遊戲”——為學生搞活動、寫文章、造敎案;當辯論友們講而優則政時,我熱心推廣辯論文化;當作家朋友忙於投稿立著時,我 樂於在網上以文字塗鴉。因為不務正業的態度,我經常錯過了邁向“成功的標杆”的時機,但我依然會快樂地做着小事,直到有天發現——滴水可以成河,我擁有一 大群知心的學生和辯論友,也有一小群忠實的網上讀者。

喜歡平凡,不代表沒有夢想,吿別了一堆年靑的夢,我開始進入人生的另一階段, 我不會像那些整天怨天尤人的母親——埋怨因為孩子而失掉夢想,因為,我把自己的夢想投進了孩子的生活中,那是一個兒童文學創作的夢:一起構思人物、做資料 搜集、鋪排情節、給予反饋意見等,趣味盎然。有時候,孩子會為故事落淚,有時又為小節爭辯。透過創作過程,不僅拉近了彼此的思想,也生成了共同的願望—— 希望故事可以感染別人。這就是我平凡的夢想——一種讓你感到堅持就是幸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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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的新衣》 —給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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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你托起掌心的小生命
安放於星空
所有的星星都是閃亮的,除了我
黯淡終究會成全最不平凡的火?
一路走來,我忘記金黃代表光芒
忘記從來只有蒼白能詮釋我
於是,我成為你筆尖下的小女孩,點起微弱的火柴
給我一盞太陽吧!
讓垂死的晚宴成為我追逐的光明
像人漁公主把自由許配給愛情
你用一生守護不可能的永恆
又把人間的善美嫁給了不婚
你相信:醜小鴨總有一天會變成天鵝
於是你和我一起變成了天鵝
走在國王的禮賓大道上
展示雪白—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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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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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告別浮躁的熱
魚群在夢中甦醒
驚覺仲夏早已拖著華麗的長裙攀過山嶺
我跳進汗水滴成的大江
暢遊曾經揮之不去的體液
那些厭人的蟲鳴、蛙聲啊
沈澱著、沈澱著……長成青苔點綴亂石嶙峋之美

仲夏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涼風留不住餘暉
抬頭,吹來金燦燦的葉
捲起秋夜星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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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選擇困難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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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懸在天上
希望栽在土裏
夢想,是天與地永恆的對望—這麼遠,那麼近
我永遠看不清:
草莓的紅會發紫?
蘋果的心有蟲兒?
甜美擋不住香蕉的黑點?
金黃藏不住敗絮的橘子?
我不能回答自己,是與非
如同水果販子臉上的真誠無法驗證善美
虛幻在空氣中不停發酵
釀造仿果味的酒
喝得人昏昏欲醉
你我他拿著希望的空籃子
選擇光明—這麼近,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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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大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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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澳門人口中的現實,就只剩下一己物慾 。這並非指以前的人不愛名利或長壽,而是說在他們那隻名為 “現實”的籃子之中,除了自己和家人的物質生活以外,還有其他東西——例如公義、信仰、靑春大冒險之類的。今天這些東西都被放進另一隻名為 “夢想”的籃子裡去了,這使我們的 “現實”,變得前所未有的貧乏和極端。

【《桃花源記:澳門人的台灣想像》,作者:陳力行,兩岸公平網,二○一三年八月】

以上出自澳門靑年的文章在網上得到衆多掌聲,作為長輩,我也想給作者一點掌聲,因為能有如此關心社會、敢言善思的新一代,的確値得驕傲。陳先生在文中大談 “澳門人的台灣想像”,而我和幾位同齡文友卻有感——此文太多作者對過去的想像。如果我吿訴作者,在我母親的一代,升大學可以是個 “夢想”;在我們的一代,去外地留學可以是個“夢想”,那作者今天那些留學過後的無奈,諸如:社運和書店咖啡的失落,也來得太奢侈了吧。你無法想像,拿到奬學金的媽媽曾因為無法交伙食費而需要輟學的現實,和今天沒有開成書店咖啡的現實;為省錢被禁止挑燈夜讀的媽媽連父母之命也無力反抗的現實,與今天沒有達成社會某些訴求的現實,如何同日而語。我想說,台灣固然沒有想像中的美好,而過去也沒有想像中的理想——現實從來都要兼顧,夢想的路從來都很寂寞。夢想只屬於不怕孤獨的少數人,無論在哪個世代。如果你無法放下身段,如果你只是眷戀掌聲,夢想永遠離你很遠。

最近我家小B愛上名為“小B大任務”的電視節目,兒子總是問“媽媽,為什麼小孩子要哭?”,我會吿訴他們:“因為有困難,所以哭,但只要擦乾眼淚繼續上路,就能完成大任務!”每個年代的人都必經小人物的階段,需要兼顧理想和現實。作為一個小家長,我在兼顧自身工作和家庭的同時,立志開闢“澳門兒童文學”的大任務,不需要掌聲——只要把握機會。相對過去,這年頭有更多的機會,還是小人物的靑年朋友,如何放下桃花源的幻想,在理想和現實中找平衡,才是成長的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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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的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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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瓣開充滿軌跡的手
尋覓,夢想的年輪
不滅的熱情一圈又一圈地
攀越,頑強的生命線
能力越來越少了
失去彈性的掌心
成就,生活本質的軟
指縫無法留住缺水的沙石
揮不去,深情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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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忙與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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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狐狸發現一雞窩,卻因為太胖穿不進柵欄。於是餓了三天,終於進入。可飽餐後又出不去了,只好重新餓了三天才出去。最終牠哀嘆自己在這個過程中除了過了個嘴癮,基本上是白忙活了。

【《全世界的錢也買不回自己的一生》,作者:佚名,萬維讀者網,二○一三年七月】

寂然佳作《扮忙之忙》可謂細嚼有味,愼思回甘。與文中描述的“扮忙者”相反,我是那種與生俱來喜歡做事的人。有一年暑假,我跑去當化妝品銷售員,當同事們忙於說是非時,我卻躱到一角點貨,因為不同品牌背後的設計意念讓我着迷;我也會爭着去擦玻璃,因為抹去巨型玻璃上的微塵看世界,彷彿看到生命的另一境界。大學畢業後,我幾乎不曾停止過工作,就連僅有的三個月轉職期,也跑去當圖書管理員,朋友知道後驚訝地問“時薪幾多錢?你係咪發錢寒?”,我高興地答“其實我係自薦去做義工嘅!但竟然有錢收,你話幾好呢!”——毫無疑問,我工作的快感源自一種眞實體驗的趣味,形同一些人喜歡旅行的體驗一樣。

可是,“愛忙”的特性並未為我帶來工作上的效益,很快地,我發現會說是非的同事,營銷技巧比我高,業績也比我好;熱心分享資訊的同事,人際關係比我強,更容易得到工作上的助力。引用我爸的老話是“勤力唔係大晒,好似鄕下D牛咁——白忙”。在學校裏,我們以為“業精於勤”,但實質上,社會講求人脈,“扮忙”一族不是無所作為——談是非、說旅遊、論時事等,實質就是“搞關係”,在管理學角度,他們具有一定的生存優勢。於是,傑出的“扮忙”朋友送我引文故事,大意是“我們扮忙的,即使沒成就,也叫過得快活,不像你——白忙”,而我總也高調反駁:“狐狸總算過了嘴癮,否則等死時間如何打發?”——老實說,對於寧願擦玻璃,也不想“搞關係”的我,快樂的定義顯然和他們不一樣。當中沒有誰比誰更強,只有哪種方式更貼近人的個性——工作上,我們要執着的不是狀態,而是心態,無論“扮忙”或是“白忙”,只要忙得快樂、有所作為,總比“不忙”有價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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